18、
任宁今天杀青了, 又尝到一点拍戏的成功和乐趣,心情大好,断断续续喝完了几瓶啤酒, 醉了大半,是从旁边那桌飘过来的。
她咬了虾肉, 扑在温檐肩上,甜甜的叫着姐,从温姐自发改口成檐檐姐,还撒着娇表示今晚想要和她一起睡。
苏遇森:……
“温姐, 不好意思, 我带宁宁姐回去休息。”钟钟在后面扶着她,真怕她一个不小心, 直接把温檐推地上去。
“没事。”温檐取过湿纸巾擦了擦指尖, 伸手揽住醉醺醺的任宁, 侧头去看苏遇森, “你刚才说有话想和我说, 什么事?”
他看着她小心揽住任宁的手, 心里不怎么的有点堵。
一些话,突然就不想说了。
那些原本就是她自己的私事, 她自己都无所谓的事情, 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没事了。”他侧过头。
“行。”温檐并没有追问的打算,任宁揽着她又开始撒娇,死活不肯回去自己房间。
“温姐……”钟钟自己也是个小姑娘,真有点拉不住她。
“没事, 今晚就让她睡我那边吧。”她说着, 喊了声若泰。
原本正鬼鬼祟祟看热闹的人立刻跑了过来:“温姐?”
“你和钟钟一起把小宁扶回酒店,这是房.卡, 我一会等这边结束了就回来。”
若泰在自家艺人的盯视里从温檐手里接过房.卡,上前帮着钟钟扶起了任宁,正要走的时候,苏遇森站了起来。
他看了眼醉醺醺的任宁,视线掠过温檐:“我也走了,跟你们一起回去。”
他回自己桌子那边取了棒球帽戴上,率先走在前面。
温檐和任宁以及苏遇森的房间都在同一层,任宁和苏遇森的房间靠近电梯,温檐在走廊里面一些。
若泰还以为自家艺人会一路跟着,结果他到了自己房间就停步了,不仅自己停步,还喊住了他和钟钟。
“她都醉成这样了,你们不会真让她今晚睡温姐那里吧?”他插.着口袋立在那里,脸上认真严肃,“明天还有工作,早点带她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若泰:“……”虽然自家艺人一脸一本正经,可他还是不相信他用的这个理由。
钟钟没什么主见,听苏遇森这么一说顿时不道该不该去温檐房间。
结果一路悄无声息靠着钟钟若泰被扛回来的任宁突然出声了:“我要和檐檐姐睡……我就要去檐檐姐房间……檐檐姐自己都同意了,我要抱着香香软软的檐檐姐一起睡……”
苏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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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温檐从泳池离开,在一旁浴.室的简单冲洗一下,换上干净轻便的T恤裤衩,去了酒店餐厅。
任宁酒品不是太好,喝醉了就喜欢吐真言,昨晚抱着她哭哭啼啼的喊姐姐,说很想她。
她家里的事情温檐道,原主既然安排她去“作陪”,自然事前会把她的家庭背景调查清楚,以免惹到不该惹的人,给自己找麻烦。
正是因为调查清楚她原生家庭的一切,道她早已没了退路,才会冷漠的安排她一次次“作陪”。
原主只是没有料到,自己未来某天会彻底翻.船,引.火.自.焚。
幸好这一次,她从一开始就扭转了原剧情,她很想看看,如果她好好帮这个女孩,一路陪伴她、带领她,最终她会成长为什么模样。
她手下这三个艺人,苏遇森是天生的idol,不走影视剧走音乐舞台的路,只会爬的更高。
而路桉,她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三线艺人了,后期只要不乱来,差不到哪里去。
唯独任宁,原剧情的结局太过悲惨,泼.硫.酸让原主毁容后,她也精神崩溃了,加上家人不管,最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受了五、六年煎熬因病去世,结局并不比原主好多少。
培养任宁,会让温檐有成就感,就像是种下一颗种子,细心浇灌,期待在未来能开出最美的花朵。
温檐取了些水果、鸡蛋、沙拉,去找座位的时候在靠窗处看到了苏遇森。
她正好有事和他说,便直接坐了过去:“早啊,你起这么早?”
原本安静用餐的青年手微微一顿,随后慢慢抬眼,乌黑清透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没有你早。”
不道是不是错觉,温檐总觉得他似乎并不太高兴:“你怎么了,没睡好吗?这脸挂的,像谁欠你钱一样。”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嘴上却强撑:“没有,我心情很好。”
温檐:……
脸更挂了,当她瞎子吗?
不过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会追着问,她毕竟是经纪人,不是保姆,不可能事事都顾。
“行吧,说正事。摄制组那边让我告诉你,今天有几个在泳池的镜头改成了在海里,在深海区一片浮潜的珊瑚礁上。我等会先让人去查看安.全.措.施,方导想道你对海水有没有什么禁忌。毕竟在海里拍和在泳池拍是不一样的。”
“没有,我都……”他话音未落,温檐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上闪着四个字:沈大美人。
温檐示意他等一下,起身先接电话。
“美人~”沈肖琦声音飞扬,“在干嘛?想我了没?”
“在吃早饭,想啊,当然想你了,恨不得马上飞回去见你。”她之前有事托她,这次她电话打来,又这语气,估计是有好消息。
“你之前那事,我帮你搞定了,来,给姐说几句好听的。”沈肖琦逗她。
温檐笑了,当下一顿彩虹屁:“宝贝你怎么这么厉害,宝贝你太棒了,宝贝你最美最能干!”
苏遇森:……
她挂上电话重新坐下,发现餐桌气氛更沉了,她狐疑的看了眼苏遇森:“之前说到哪?对了,海水拍摄的禁忌——”
“温姐。”他打断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我道有些事情是你的私事,我没什么立场多说,但是……任宁她道你的事吗?还有……你既然和沈编导在一起,昨晚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断断续续的说完,她的脸色也一点点从疑惑变成了然,最终眸光转冷,透出一丝嘲讽来。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兜了个圈子,依然在谴责她某方面不检点。
温檐眸光如冰,落在他脸上:“我是哪方面的工作没做好,让你不满了?要在私事上找我麻烦?”
“什么?”这不是他以为的反应。
“任宁和我怎么了?你是脑补成习惯了?”
她出生在军.区大院,从小学武,和一群男孩子玩耍着长大,生平最厌烦听到的就是类似他们关系那么好,肯定有问题这种话:“既然道是我的私事,也道没什么立场多说,那就不该问。
记住,我是你的经纪人,工作方面有意见你尽可以提,但有关我的私生活,希望你适可而止,懂得什么叫公私分明。”
在她爸爸还没有牺.牲之前,类似的闲言碎语她是听不到的,对她来说,爸爸是个神一样的存在,他什么都会,格斗武术、书法文学、木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