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心口啵啵乱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举动,又给人压在屋里放置的短榻上,那人仿佛吸吮甘露一般,勾缠她的舌尖不住挑拨,她甚至能听见他微重的呼吸。
那人亲了半晌,在屋里牵连出一片暧昧的响动,这才依依不舍地撤开了些,沈语迟正要开口问话,他的亲吻又落在她的下颔上,沿着下颔辗转下来,暧昧的亲吻着她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着她皮肤里的香气。
仿佛要一解相思之苦似的,他反复折腾个不住,又用唇瓣感受着她脖颈上的脉动,又轻轻咬住脖颈上的一块细腻皮肉,不住地舔舐轻咬,很快那处就被折腾出青紫色的印记来。
她眼睛还被捂着,那人的一缕青丝垂落下来,轻轻扫过她的面颊,她鼻端嗅到一段熟悉的香气,他有些错愕地眨了眨眼,很快意识到这人是谁,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但敏感的脖颈一被咬住,她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下意识地伸手推拒着身上的人。
那人轻松按住她的手,小腿横放在她双腿上,轻而易举地止住了她的躁动,自己低下头,又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用唇齿解开了她立领上的两颗扣子,他辗转品尝着白皙秀气的两片锁骨,似乎觉察到自己动作有些重了,舌尖安抚似的在那些印记上来回流连。
他着意要发泄多日未见的苦闷,将她压在短榻上狠狠地怜爱,怎么都温存不够似的。
沈语迟心脏狂跳,身子却被他折腾的软了下来,要不是人在她怀里,现在肯定蜷成一团了。她咬牙忍了半晌,终于颤声道:“你,你够了吧?”她咬着牙根又蹦出三个字:“裴先生!”
裴青临占够了便宜,把她唇瓣都快亲肿了,这才稍稍撤离,在她耳边低笑了声,有淡淡的幽怨:“大娘子好兴致,我为你不眠不休行了近百里,你倒好,还有兴致来参加义卖...”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想我了吗?”
沈语迟深吸了口气,终于看清他的脸,大概是连日赶路的缘故,他清瘦了些,不过脸蛋还是那般勾魂摄魄的俊美。
她哼哼两声:“不想。”现在知道问她想不想了?当初是谁提早跑的?
裴青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可是我想大娘子了。”他沿着她的脸廓,落下一个个蜻蜓点水般绵密的吻:“就连梦里都是大娘子。”他低低地笑:“梦里头,我就是这般亲大娘子的。”
沈语迟想到自己做的梦:“...”
她恍惚了下:“我,我也梦到你了。”
裴青临来了兴致,侧身撑着额头:“哦?梦见我什么了?”
沈语迟不自在地干咳了声:“那个...就梦见你变成妃嫔服侍我了...”都没敢把梦见裴青临成女人的事儿说出来。
裴青临:“...”他想到在北蛮做的那场自己变成女人的梦...不会这么巧吧?
他沉吟片刻,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握住她的两截手腕:“伤在哪里?”
沈语迟怔了下,裴青临轻声:“护送申屠幼子出城的时候,你不慎伤到了哪里?”
她下意识地举起右臂,裴青临撸起她的袖管,都过了这几个月,伤势自然早都痊愈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两寸多长的粉色痕迹,她侧头看了眼伤处:“没大碍了,大夫说再过上半年就能恢复。”
裴青临似乎轻叹了声,指尖摩挲着伤处,不禁想象着她受伤时候的痛楚,他低头在伤处亲了下:“我回来了,以后就不必怕了。”
沈语迟很不解风情地道:“我本来也没怕好不好,就是你不在,我也没怕啊,我可是好好地智斗了一番恶人呢!”她神秘兮兮地问道:“我这算不算工伤啊?有奖励没?”
裴青临含笑看她一眼:“算...”他捏了捏她的下颔,意态优雅:“就赏你本王的小王爷吧。”
沈语迟还没明白过来小王爷是什么,腰背冷不丁被个东西杵了一下,她打了个激灵,终于明白过来被他开车开到脸上了。她恶狠狠地往他腰下扫了一眼:“你打算把这玩意切下来给我?”
裴青临一脸纯情无辜,摆出标准绿茶脸看着她:“我让人照着我的脸捏了个泥人,给他取名小王爷,大娘子在想什么呢?”他悠悠调笑了句,装作恍然的样子,手指刮了刮她的脸,羞她:“啧,又在想下流的事儿了?”
他幽幽地看向她:“大娘子总是这般馋我的身子,让我如何是好?”馋身子什么的...这话还是跟她学的。
沈语迟:“...”呸,戏精!
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她就有可能揍人了,于是忙扯开话题,指了指桌上他拍下的赤金耳环:“你一个大老爷们,花一千两银子买这个干吗?”
“我还想问大娘子呢。”他撑起身,把有些散乱的长发拨到脑后,取来桌上的那对儿耳环,悠悠念道:“可怜两鬓青,只为相思老。”他念完,斜了她一眼:“除了我,你还想把这对儿耳环给谁?”
沈语迟买回来一直没细看,被他这么一念,她忙凑过去看了眼,果然见耳环底部刻了这两行小字,寓意缠绵,情意无限。她要是知道耳环上刻了这么两句,断不会把耳环拿出去拍卖的。
她生怕裴青临又作妖,忙道:“ 这不是当年以为你是女人吗,所以我就把这对儿耳环买下来,打算送给你的。现在你肯定是用不上了,我这才拿出来拍卖。”
裴青临唇角一勾,显然她的回答让他颇为熨帖,他垂眸看着耳环上的两行小字,悠然道:“原来那时候大娘子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沈语迟:“...”给自己挖坑啊她。
他把耳环递到她手里:“既是给我的,就请大娘子帮我带上吧。”
她忙拒绝:“你又没耳洞...”一想不对啊,人家还真有耳洞,她又道:“你一个大男人,戴耳环做什么?”
裴青临完全无压力,笑悠悠地调侃:“我可是陛下的茶妃,当然要好生打扮,取悦陛下了。”
沈语迟都没想到这个梗居然能玩这么久,她给堵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接过耳环,伸手在他耳珠上比划了一下。
当初裴青临为了演好女装大佬,十分敬业地打了耳洞,不过耳洞好些日子没用了,已经有些闭合,她犹豫了下:“要不算了吧,疼啊...”
他斜她一眼,唇畔含笑:“为了大娘子,这点疼算不得什么。”
沈语迟还是犹豫,他猝不及防地攥住她的手腕,稳准狠地扎了进去,另一只耳朵也如法炮制完,他慢悠悠地取出绢子,擦着耳珠冒出的两滴血珠。
她本来以为男人戴耳环会很奇怪的,大概是因为裴青临的颜值实在太能打,这对儿妖娆浮华的耳环在他耳珠上不但没有半分违和,也分毫不显得女气,反而衬的他那张脸越发瑰丽,有种动人心魄的诡美。
沈语迟瞧的走神,裴青临唇角勾了勾唇,偏头给她看:“喜欢吗?”
她见他这么敬业,也不由入了戏,痛心疾首地道:“爱妃啊,你为了争宠真是太不择手段了。”她又问:“疼不疼啊?”
裴青临唔了声:“是有些疼。”他往她这边凑了凑:“大娘子亲亲便不疼了。”
沈语迟给这祸国妖妃撩的老脸一红,低头在他耳根敷衍亲了下,嘟囔道:“都说了不让你戴吗...”
裴青临似乎没想到自己耳根这般敏感,羽睫一颤,不由凝着她粉润的唇瓣,她双唇不是符合时下审美标准的樱桃小口,下唇略有些丰润,上唇的形状像一片桃花瓣,圆嘟嘟的,平时吃小块点心都得分成两口,要是...
他不觉冒出许多旖旎念头来,喉头轻轻滚了滚,眸色都深了几分。
沈语迟还没意识到危险,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是提早回来了,不由纳罕:“对了,北蛮不是还有一摊事等着你解决吗?你怎么这就回来了?”
裴青临这才压下心里旖念,十分贤惠地帮她整理衣襟:“现在是北蛮四王子继承王位,其他的事儿,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了,我一个邺朝使节能解决什么?”
他没有按照赵梵所说,扶持六王子,能跟他提出交换条件,说明赵梵已经起了二心,他不会轻易信她。如今他和申屠烈交好,北蛮王又突然过世,北蛮必然四下动荡,总归是要大伤元气的,不论是谁当北蛮王,北蛮都不会再对邺朝构成威胁了。
他简单说了几句北蛮如今局势,沈语迟点头哦了声,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等他说完了,这才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北蛮王一死,北蛮王妃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哎呦,太可怜啦。”
裴青临一眼瞧出她心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套我话?嗯?”
沈语迟斜瞅了他一眼,又止不住地好奇:“那位王妃...真的跟我很像吗?那你能分出我们俩不?”
“五官略有几分相似罢了,高矮胖瘦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分不出来?”裴青临不由失笑,手指在她眼睛处描摹:“你的眼尾上挑,眼睛也比她大。”他手指移到她唇瓣:“你这里有颗小痣,唇瓣也是天生上扬着的,看人的时候不笑也笑,宜喜宜嗔的俏丽。”
这些细节沈语迟自己都不曾留意过,听裴青临一一道来,她心里美滋滋的。
他食指又虚虚抚过她脖颈,最终定在了锁骨处,眼睛却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她胸口:“况且,女人里头,像你这么一马平川的也少见。“
沈语迟本来还挺感动的,听到人身攻击立马不干了,她,她不小好不好!搁在现代也有B杯了,但不知道邺朝人是什么基因,女人少有小胸的,至少都是B以上,她就这么被比成了了贫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