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城，何来城中之民，吾等应以城为重而非以城中之民为重。”

……

一时间茶馆之中各抒己见，看似还都颇有几分道理。

一番争执过后，众人纷纷抬头看向茶馆老板。

“先生，不知你又作何解？”

有人问道。

“狗虽忠，无分善恶。

牛虽厚，任人宰割。

昧者少智，少见少闻，框以大义，倍以崇高，其性如犬，善恶不分，黑白不辩，对错不明，忠于其主，只以大义问高下。

愚者少算，多听多闻，闻则为真，无以自我，其性如牛，以学为真，以己为真，以信为真，任其威福，奸宵宰割亦难觉。”

茶馆老板将手中杯子轻轻放下，淡淡说道。

茶馆之中众人闻言纷纷皱眉。

茶馆老板这话可谓是难听了一些，但细细思之，却又让人无力辩驳。

“所以先生是以为忠厚为错大义当先？”

良久后，茶馆中有人问道。

“然也，若人无忠厚，岂不只剩奸祟，何谈大义？”

茶馆老板摇了摇头淡淡道。

茶馆中众人闻言愈发眉头紧皱心中困惑不已。

“既然先生也觉忠厚为重，又何以如此做比？”

有人问道。

“当忠者，忠。不当忠者，不忠。

若以民为牲畜，忠便为豺狼之翼，若以民为根本，忠便为仁厚之翼。

同为忠，亦可做比诶。”

茶馆老板淡淡说道。

众人闻言皆露恍然之色。

“哼，还以为是何大家，也不过如此。”

然而此时忽然有人冷笑一声道。

“那便就如此吧。”

茶馆老板也不在意淡淡一笑道。

“怎么？无话可说无可辩驳？忠孝仁义，若无忠孝何来仁义？尔之言，妖言惑众也。”

那人接着冷笑道。

众人抬头却见那说话之人正是那刚刚入城之人。

一时间众人也是纷纷将好奇的目光看向茶馆老板。

他们也想知道，这位先生会如何作答。

“一等者，听其言观其行思其弊，二等者，听其乐观其趣思其因。三等者，听其厌观其丑思其恶，此为悟性之三等也。”

茶馆老板并未辩解而是淡淡的随口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为客，你竟说我是三等人？”

那茶客闻言顿时羞恼交加道。

“客亦有善客与恶客之分，同为客亦可做比诶。”

茶馆老板打趣的说道。

一时间茶馆中哄堂大笑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