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一连挂了七天,也无人登门。
这天,院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沉迷打理花草,无法自拔的常青猛地起身,放下手头的事情第一时间来到了院门口,得知曹安是为了修行才开医馆之后,常青对这事可比曹安上心多了,这七天没人登门,他比曹安还急。
反观曹安却一直都是一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样子。
“老丈您是来看病的吗?”门口站着一个老者,掂着一个小竹篮,铺了三层稻草,里面的东西常青都不用刻意,视线一扫就看清楚了,一小筐的鸡蛋,四十个鸡蛋,整整放在三排,用稻草隔开的。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家就在对面,就是那,以前这里住着一个说书的李先生,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主人,就没来登门拜访,你们挂了那牌子后头,老汉才知道,这院子主人换成了个医师。”
“今天才来,还望主人家不要见怪,这是一点心意,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还请主人家能收下。”
常青本以为是来看病,没想到是来送礼的。
院里换人这邻里出入肯定是看到了,之所以现在才来,估计是最近才看到挂了医馆的牌子,对很多普通人来说,管你武道第几景,这些跟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反倒是医馆,对他们更为重要,谁家还没个头疼脑热的。
“常青,请这位老人家进来吧。”常青正犹豫的时候,院内,响起了曹安的声音,他接过老者手中的竹篮,让到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位就是曹药师吧?”见了曹安,老者却是更拘谨了,两手一边拢着袖子一边还在不自觉的动着,自惭,形秽!
“老丈腰不太好?”
“老毛病了,一年到头没几天舒服的,倒也习惯了,就是年纪越大,这身子就越往下塌,让曹药师见笑了。”佝偻,似乎在这个时代里,很常见,同时也意味着此人的年纪足够大了,更多的人是连佝偻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收了老丈诊金,不如让我给老丈你看看。”
“啊?我没给诊金啊。”
曹安指了指那一篮子鸡蛋,“那可不就是诊金吗?”
老人急忙摆了摆手,“不行的不行的,那不是诊金,而是我们一家的一点心意,怎么能算是诊金呢?”
“既然老丈说那不是诊金,那我可不能收了。”
看曹安态度坚决,原本还想说什么的老人,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依着曹安之言走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我这已经是老毛病了,药石汤药应该是治不好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曹安打断了,“老丈闭着眼睛九成,我治病不用药石汤药,若是那些需要药石汤药来治的病症,在我这里,还真的没有办法。”
说着,曹安将双手落在老人肩头,一道温润的真气渗了进去,沿着老人经络流转,只是几个呼吸时间,便将整体情况了解清楚,随即曹安出手了,两手化掌,如穿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飞,落在老人身上。
‘若将人身上的疾病症结当做敌人,如何出手能够更为快捷高效的达成目的?’在曹安眼中,面前已再无什么老人,有的只是老人身上那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的症结,几乎同一时间出手,也该是同一时间到达。
而曹安,需要在击败敌人的同时,精准的掌握好自身力量,治疗症结,却不至于伤人。
医学上有句话名为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依此理,他所谓的推拿拍穴之术,已经能够治疗太多的疾病了,老人的问题也在此列,劳损、增生……
在这个世界上,估计能像曹安一样对人体周身经络和大穴了解如此之深的人,并不会太多,理论上,曹安的医术也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