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的腰肢，挑眉低笑。

“宁宁到底在想什么？我只是工作累了，想靠着宁宁充一下电而已，很正经，没有任何不良思想。”

江以宁莫名其妙被反咬一口，气得没了脾气。

算了。

刚才上车的时候，她就料到会这样。

所以才坐得离他远远的。

只是，那点儿的倔强，根本毫无用处。

她挣出他的怀抱，挪回了车门边。

暮沉看着小姑娘的动作，眉心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她轻轻抚了下平膝盖处裤子布料。

“你枕吧。”

她声音极轻，像怕会惊走什么似的，比如她的决心。

那一瞬间，他骤然浑身僵住。

——她居然真的……同意让他枕。

暮沉嗓子发干，胸腔内有一股躁意正在上涌。

“不是累了吗？”

喂到嘴边的糖，不可能不吃。

暮沉最终选择放任自己，倾身躺下，头枕在小姑娘的膝盖上。

空间狭窄，大长腿伸不开，但这点不适，被柔软的触感完全遮盖住。

绵软得不可思议。

心头火起。

这大概就是那所谓的，甜蜜的折磨。

小姑娘长大之前，他总得习惯的。

他无视那股汹涌的躁动，闭上眼睛。

一只柔软细腻的手先是试探地碰了碰他的额头，渐渐的，越来越放肆，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动。

暮沉以为自己忍不了多久，可没想到，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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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停下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睛。

江以宁也察觉到他醒了。

“先去吃午饭，然后回家再睡？”

他撑起身体，改为轻靠在江以宁的肩膀上，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

或者该说，是他卸掉自已的重量，让江以宁贴在他的怀里，生怕再让她吃苦头。

江以宁以为他还没完全清醒，也不催他下车。

“怎么那么傻？”

他开口，声音低沉紧绷。

不用问也知道，机场高速全程一个小时，再加上市区内穿行的零散时间，他至少枕着小姑娘膝盖上将近两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不麻才怪。

江以宁顿了顿，偏着头看他，道：

“那……下次让我枕回来？”

暮沉喉结滚动，眸子眯起，语气变得危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以宁眨眨眼，感觉到一丝异样的不安。

但——

她让他枕了，总不能轮到她想要的时候，他却不给吧？

这不公平。

她想了想，还是做了坚持。

“你枕了我的，让我枕回来，才公平啊！”

暮沉舌尖抵了抵上颚，低声重复：

“公平。”

江以宁看着他，心尖轻轻发颤。

暮沉笑了，笑颜艳绝。

“宁宁说得对，付出的，以后总得拿回来，这样才公平。”

“我十分赞同。”

江以宁：“……”

总觉得他这话，不太对劲。

还想问什么，暮沉已经松开她的腰，推门下车。

“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