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仔细地思量了一番,认为如今也没有比吴嬷嬷的计谋更好的法子。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让这姜氏长长记性,知晓我们不是好惹的。”孙氏恶狠狠地说道。
赵氏素来以孙氏马首是瞻,闻言便也点了点头。
两人一合计,便让吴嬷嬷去寻姜氏相熟的仆妇,花重金打探姜南秋从前的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约莫两日后,真让吴嬷嬷打探出了些消息。
这姜南秋当初在姜家的日子十分艰难,对有头有脸的丫鬟和婆子们也只有讨好的份儿。
晏府的娘家也是五品之官,听闻晏家大少爷人品还算周正,又在姜家借助过一段时间。姜氏是个心机这般深沉的女子,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吴嬷嬷寻到了一个姜家的家生子。
那家生子是半点也不客气,开口就跟吴嬷嬷讨了五十两银子。晏嬷嬷忍痛给了,自己收了另外五十两。
那家生子才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太太在意晏家少爷的名声,不许我们在背后嚼舌根,只是我知晓有个叫雪儿的丫鬟服侍过姑奶奶。”
“雪儿?”吴嬷嬷问。
那人点了点头,又压低了声音与吴嬷嬷说,“自从出了晏家大少爷的事后,雪儿就被太太调去了外头,不许让她再去伺候姑奶奶了。”
既如此,那雪儿必然知晓姜南秋与晏家少爷之间的事。
吴嬷嬷便提出要见一面雪儿。
那家生子面露难色,直到吴嬷嬷又塞了五两银子给她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吴嬷嬷去见了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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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秋近来十分嗜睡。
白日里除了理家事外,多半时间都在塌上安睡。
玉儿和凌青一边在临床大炕上做针线,一边守着屋舍不让人叫嚷了姜南秋。凌青和凌寒伺候了姜南秋一年之久,渐渐得了她的信任。
只是,她们两人在姜南秋心里还是与玉儿不同。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姜南秋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玉儿。
有时候凌青和凌寒也会感叹,“夫人到底最在意还是玉儿呢。”
玉儿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当初在姜家时,姜安南秋身边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丫鬟,还有个名为雪儿的丫鬟。只是那小蹄子做了叛主之事,才被夫人使了计谋赶了出去。
玉儿虽然不如雪儿机灵又会来事,可只要忠心耿耿地服侍姜南秋,就不会出错。
一个时辰后,姜南秋悠悠转醒,凌青和凌寒去端了安胎药过来。玉儿则伺候着姜南秋起身。
经过这些时日的养胎日子,姜南秋的面色红润了不少。
她笑着望向了玉儿,打趣道,“昨日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玉儿脸颊一红,霎时僵在了原地不敢言语。
这时,凌青和凌寒也进了屋,一见玉儿这副模样,便笑道,“玉儿害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