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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一边给姜南秋上药,一边愤然地说道,“世子爷怎么能这样?夫人都受伤了,世子爷还去别院那?难道那里住着的女子这般好吗?”
姜南秋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的笑意惬意又俏丽,“青梅竹马的情意,自然是旁人难以比拟。何况荣梦晗从云端跌入了腌臜的泥泞之中,世子爷对待她就格外怜惜些。”
听到这里,玉儿就更加担忧了,“世子爷对那她如此重情重义,那夫人可怎么办?岂不是还要受许多的委屈?”
姜南秋听了这话,却不气恼,更加笑吟吟地了,“傻瓜,世子爷重情重义,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玉儿不解,“夫人的话,奴婢不明白。”
姜南秋耐着性子与她解释,“你想啊,这世上,哪有什么忠贞痴情到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的男人?世子爷既然重情重义,说明他的心肠就比别人要软一些。那么,只要我拿捏他的心思却扮柔弱,装可怜,他难道还能对我硬起心肠来吗?”
玉儿愣了愣,歪着脑袋看向姜南秋。
姜南秋朝着她眨了眨美眸,“今日这招苦肉计不就奏效了,相茵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却自掘坟墓,被世子也赶出了镇国公府。”
玉儿瞪大了眼睛,才恍然大悟,“夫人,夫人居然是故意的?”
姜南秋含笑着点了点头,听着廊道处传来的相茵的哭闹声,那声音从刚开始的尖利嘈杂,直到渐渐息止,姜南秋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生动的笑意,“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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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阁内,一身月白色华菱衫的荣梦晗倚靠在罗汉塌上,如瀑的鸦发随意地垂落在单薄的背脊上,松松软软地发髻间只簪了一只木钗。
荣梦晗姿容清丽,抬眸看人时似乎总是凝着清清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景安之走进揽月阁时,只看到那么空空落落的器具陈设,服侍荣梦晗的丫鬟们都不见了踪迹。
他悄悄走到她身边,笑着唤道,“晗儿。”
荣梦晗这才回过神来,她聘聘婷婷地从罗汉床上起了身,朝着景安之敛衽一礼,嗓音清丽又欢愉,“见过世子爷。”
景安之上前虚扶了她一把,却小心地克制自己的动作,未曾碰到她的柔夷,“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多礼?”
荣梦晗不过淡淡一笑,她的目光落在景安之的身上时,总是勾出了几分似乎随时要随风而逝的孤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