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中的一切,自然也在另外一双眼睛的监视之下。
姚锐岩坐在御书房,听着跪在地上的影子汇报李家听到和看到的一切:“主子,属下观察了半月,发现那李殊未在外人看来与夫人十分恩爱,但是其实他极少宿在夫人的灵妍轩,即使夜宿在那里两人也是分床而卧。李殊未有一个妾室和六个通房,但是他从来没有在那里夜宿过。”
“姜夫人因为商人身份的原因,被李府的人很是看不起.....”
暗卫实在不好意思说,李府的一个小少爷,对着李大夫人也是极尽狂言,说她卑贱。更何况其他人了。
姚锐岩暴怒。额头青筋直冒。他之所以派人来核实,就是不想听姜南秋的片面之语。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果真如此。
人家夫妻间的事,他是不方便过问,可是,他虽然最终没有为姜南秋指婚,但是姜大将军为国捐躯的功劳却是明明白白地在那放着的。他们李家也敢如此藐视皇恩吗?
此刻,姚锐岩更加后悔自己对姜南秋不闻不问了。
......
这几日,李府中可谓是人人怨声载道。
原本每日是吃香喝辣的,想要什么就去买什么。如今可好,每日过得紧凑凑的,想买点什么还得摸一摸自己的口袋。
特别是二夫人宋氏,本就没多少银两,娘家昨日里又来了一趟,吃的喝的用的还有一些银两都拿走不少。想想那些东西,直到现在宋氏想起来肉疼。二爷过些日子买官要银子,打点也要银子,眼看着手中的银两越来越少,宋氏就想象从前那样,去账房是预支钱财,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然而她焦急等待了半天,手下的人这次却是无功而返:“二夫人,账房上的人说了,各房若是想要预支钱财,必须去大夫人的管事那里去报备,还必须写一张收据。收据上写明何人何时预支了多少钱,何时归还,并加盖印泥......”
二夫人宋氏听得目瞪口呆:“姜氏实在是欺人太甚!”她这副做派仿佛把她当做贼似的防着。这李府可是姓李,不是姓姜,可不是什么事情都得听她的。
宋氏越想越气,屁股一扭就朝着老夫人的青朴院冲去。
李老夫人这几日也是心情燥乱。自从姜南秋的“节俭”政策实施以来,她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往日的威风,就暗地里倒贴银两,就为了像从前那样风光过日子。原本想着自己手上还有些积蓄,一日也花不了几两银子。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却是发现,自己的那点积蓄不知不觉已经去了大半。李老夫人是心急如焚,前几日也去账房支钱,也是无功而返,此刻二夫人过来,两人可算是同仇敌忾,就一拍即合。
“那还得了。这可是李府,可不是她姜府。她以为她管理着府中的中馈,就得什么都听她的安排。彩月,你去灵妍轩把姜氏的对牌和钥匙都给我拿过来。从今天开始,府中的大小事宜就归二夫人来管了。”
姜南秋正在灵妍轩对着账目,就听到门外通报彩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