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宁旁若无人把玩着两把折纸扇,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架势就跟个千年老色魔看着比基尼小美女似的,张竟天和赵书记从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到我进门,张竟天轻声问:“交代下去没?”
我随口敷衍道:“不是啥大事儿,底下人应该能摆弄明白。”
张竟天若有所指的朝着我努努嘴提醒:“那就好,机会来之不易,你可千万把握住了。”
我捏了捏鼻头微笑道:“嗯,我懂!”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你了,任主任不爱热闹,你俩聊聊天,待会一定负责把他给我安全的送回去,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沟通。”张竟天端起酒杯,微笑着轻轻拍打两下桌面道:“感谢任哥、赵哥今晚上的大驾光临,让我这个外乡人脸上倍感荣光,我张竟天是什么人,往后咱们可以处着看,别的不敢夸下海口,但凡在上海一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个电话的事儿。”
赵大拿很暧昧的靠了靠任宁的胳膊道:“应该是我和老任感谢张总的盛情款待才对,老任啊,你继续呆着,我和小张出去散散步,聊点私房话!我们下一个场合,你不喜欢,我就不强迫了,待会让小赵送你回去,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这是我本家兄弟,你得当成自己人照顾。”
任宁慌忙点点脑袋,猴急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定一定。”
此刻他的心思完全在两把折纸扇上面,喝酒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装扇的锦盒半步,我不由寻思这家伙貌似没有半点城府,最基本的礼尚往来都不懂。
张竟天和赵大拿打了个哈哈,随即两人乐呵呵的离开,临走的时候,张竟天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至此屋里只剩下我和任宁,我知道这是四哥有意留给我俩“培养感情”的时间,可关键是任宁貌似没注意到屋里还有我,嘴里喘着热气,摘下来脸上的眼镜框,特别热忱的又拿起一把折纸扇。
不尴不尬的呆了五六分钟,我礼貌的冲着任宁问道:“任哥,你看咱还需要点啥不?”
“啊?你还没走呢小赵。”任宁吓了一跳,眨巴两下眼睛戴起来眼镜摆摆手道:“什么都不需要,吃的挺饱的,你等我再研究几分钟哈,很快的很快的..”
“不急,任哥慢慢看,我先上个洗手间。”我微微笑了笑,欠身走出包房,再次火急火燎的拨通诱哥的手机号:“咋样了哥?问清楚郭小北撞伤的那个老头叫啥没?”
诱哥叹了口气道:“弄清楚了,确实叫刘国平,这老头在附近挺有实力的,周边几个村子姓刘的都和他是宗亲,而且这老头在宗族的地位貌似还不低,有点类似当初你开发莱西工程时候碰上的谢家和铁家,刚刚我和小鱼儿过去给人赔不是,一句话没说完,直接被他老伴拿一盆子凉水给泼出来了,周乐帮我们介绍了下他们乡的几个领导,说是明天再陪我们一块过去调解调解,看架势,这次咱得准备大出血了。”
我恼怒的咒骂:“出血总比没命强,他只要跟咱开口要价,说明这事儿还有得谈,就怕狗日的油盐不进,这事儿抓点紧吧,老头的背后有棵大树,操!”
“大树?该不会是..是你今晚上见面的贵客吧?”诱哥结巴的问。
我铁青着脸问:“嗯,你猜对了,麻痹的,莫名其妙就上套了,郭小北这个逼养的,看起来是喂不熟了,狗日的跟你们在一块没?”
诱哥恨恨的骂道:“跑了,我和小鱼儿刚刚到刘国平家装孙子的时候,他撬开窗户跑了,这小子是真特么不够揍,咱对他啥样,他不报答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狗逼反咬咱一口。”
我自我安慰的出声:“他就是条小杂鱼,不用搭理,你们抓紧时间处理刘国平的事儿,我先稳住任宁,这一两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