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女人估摸着三十出头,脸上浓妆艳抹,跟方管教的动作也比较暧昧,估摸着两人是破鞋关系,方管教气的浑身直打哆嗦,跺着脚低吼:“欺人太甚,简直太他妈欺负人了。”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见到我们进来,她立马跟看到亲人似的一把搀住方管教的胳膊诉苦:“老方,他们又来闹了,我让小婉她们回去,展鸿还是不肯罢休,非让咱再拿出十万块的赔偿款,还说不给钱,就一天来砸一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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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们抵挡的时候,门外可能刚刚发生完战斗,一地的碎玻璃茬子上隐隐见血,大厅里同样满地狼藉,任何能砸烂的东西全碎了,猛一看就跟家破烂收购站似的。
方管教“好朋友”的那家美发店坐落在市北区一条名为“延安路”的街道上,规模不小,是栋四层的小楼,店名起的也挺带感的就叫“痒”,再配上两个暴露的美女图案,让人瞅着就有种浑身刺挠的感觉,我感觉她这店“美容美发”好像才是副业。
“哈哈..”我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想要在这个社会上踏踏实实的行走,就必须得学会戴着不同的面具和不同的人相处,对待自己兄弟,咱们可以是赤子,对待上级同僚,咱可以是傻子,对待有着相互利益交织的人,咱还可以是个哑巴聋子,看透不说透,永远是朋友。
方管教一本正经的歪嘴道:“老弟你说这话就是在打哥哥的脸啦,咱这情分,是特么金钱能衡量的不?”
我开玩笑的打趣:“回头我家再有兄弟进去,看来我也得准备一辆科鲁兹喽。”
方管教春风得意的笑道:“这几天送进来个金融犯,他家里人非嚷嚷着叫我照顾,推都推不开。”
十多分钟后,我和胖子上了方管教的“科鲁兹”车,看着崭新的仪表盘,总共才跑了不到二百公里,我笑着道:“最近方哥没少捞啊,这车刚换的吧?怎么也得小二十万。”
说实话我其实挺不乐意掺和这种事情的,给人平事儿那都是刚出社会的小青年干的买卖,我现在不说声名鹊起,好歹也算是个头脸人物,可刚刚把话都给人提前放出去的,我又不好意思再拒绝,寻思着走个过场,行不行也算给方管教个交代了。
我沉思了半晌,点点头道:“行吧,喝完这壶茶,咱们过去看一眼。”
方管教搓了搓手掌干笑说:“老弟,你最好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眼,我听说隔壁那家店的老板跟几个社会大哥都有瓜葛,去的人少了,肯定吃亏,去的人多了,又比较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她们那种店见不得光,你过去露个脸,我估摸着对头应该能给面子,做生意嘛,讲究个和气生财。”
我龇牙一笑道:“行,不是啥大事儿,回头我安排几个兄弟过去看一眼。”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估计那家美容店应该属于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烟花地,在北方这种情况很多见,不少打着“美发店”招牌的小店铺,立马暗度陈仓,洗着头就洗到了床上。
方管教的脸颊顿时红的跟本命年的裤衩一样,干笑着说:“没法报警,我朋友那个店不太干净,除了干美容美发,平常也整点副业,警察真过去,她以后还咋继续做生意啊,况且对方还是一帮狗癞子,砸完就跑,你去抓人都抓不到。”
我想了想后说:“这事儿报警多好解决啊?你好歹也是公安系统的,说话力度肯定比我好使。”
“其实..其实..”方管教语塞的挠了挠头,极为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儿,我一个..一个好朋友在市北区开一家美容美发店,最近她隔壁的店子老是给她找事,一开始就是往店门口吐痰倒尿,昨天居然打起来了,那家店找了一帮小混混去我好朋友店里闹,我好朋友被踹了几脚,店也让砸了,我也不认识什么社会上的朋友,所以想着让你帮帮忙..”
在看守所的时候,不管出于哪个原因,方管教对我们挺照顾,把我们伺候的也挺好,外加上我想交他这个朋友,所以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我肯定会想办法拿下。
我朝着脑门上汗流不止的方管教笑问:“方哥,咱都是一块经历过事儿的实诚朋友,有啥你直接说,能帮忙的地方我不遗余力,帮不上忙我肯定也会想办法。”
方管教赶忙将钱推还回来,朝着我和胖子道:“两位弟弟,你们误会了,我找你们绝对不是为了要钱,就是刚好来市南区办点事儿,想你们了,约出来见见,真心的。”
“那边有个茶楼,咱们喝点东西,慢慢叙旧?”胖子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茶社,拽着方管教的胳膊就走了进去,找了个小阁间,泡了壶大红袍,胖子将拿报纸包着的几万块钱推到方管教面前笑着说:“方哥,上下打点都需要钱,一点心眼,你别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