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临沉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意识是模糊的。

但他并没有彻底失去知觉。

他能感觉到，腥甜温热的液体，滑进自己的唇瓣。

似乎猜想到什么，他冷峻的眉峰不自觉地皱紧，唇瓣也抿得紧紧的。

秦舒看出了他的抗拒。

她怔了怔，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褚临沉，喝下去，喝了我的血，你就不会有事了。”

但褚临沉仍紧闭着嘴唇，血液从他嘴角滑落。

秦舒看得难受又着急，嗓音忍不住哽咽起来，“褚临沉，你给我喝啊……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一边说着，一边更用力地将手腕往他嘴唇按去。

她打算强行给他灌进去。

突然，男人抬起手，抓住了她。

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秦舒眼眶还湿润着，怔愣地看着他，“你……”

褚临沉将她的手腕拿开了，用力地绷着嘴角一字一顿说道：“你不能、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

一句话几乎耗尽他全部的力气，话一说完，整个人眼看着就虚弱了下去，额头上全是冷汗。

但他紧抓着秦舒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就是坚定地不让她把血喂到自己嘴里。

任凭秦舒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他丝毫。

“褚临沉、你松手，你会没命的……”

秦舒哭着哀求他，“让我救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褚临沉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似乎带着笑容。

他的态度很明确：如果一定要死一个，那么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