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想了想,觉得也对,要是每一次都下手,而且放的是致死量,那难保不会被太医察觉,现在那些太医也未必没有劝过老皇帝不要再服食丹药。
而且还有裴海那条不咬人的狗在,说不定这次那些道士就会被裴海盯上。
余清梦微皱眉头,问道:“那这次?”
谢无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抚一笑:“放心,前几日他才病倒一次,这次谢鸿逸服用的都是补药,只是他自己作死,吃了补药后又召了美人侍寝。”
“本来就亏虚的身体,被过度掏空。”
余清梦了然:“虚不受补,故而他才又病倒了。”
谢无倦笑笑:“泱泱聪慧。”
余清梦沉默,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道:“太子殿下,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谢无倦挑眉,脸上的笑坦然又宠溺:“因为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对我来说意义不同,我对待你的方式自然也会不同。”
余清梦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他这话……
谢无倦依旧一脸坦然淡笑着看她,仿佛他只是说了一句非常寻常的话。
余清梦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撇过头去,说起近日的科举:“这个科举也有太子殿下的人吧?太子殿下觉得他们比之沈序亭怎么样。”
提起沈序亭,谢无倦收了脸上的笑,语调里的笑意也少了:“沈序亭确实是个人才,但科举考试中的变数很多,谁能夺得会元不可预测。”
余清梦笑道:“我倒是跟太子殿下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修竹不会出意外。”
谢无倦喃喃念道:“修竹……”他抬起头看向她,淡道:“你又改叫我太子殿下了?”
余清梦脸上的笑僵住,咳了一声道:“我就是忘记了,之前叫的太顺口了。”
谢无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她看的都心虚了,才认真道:“那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了。”
余清梦讪笑道:“一定一定。”
科举考试考三场,每场三天,四月十八日,外面已经一片绿意盎然,贡院的门重新打开,大批的学子拖着绵软的身体,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
余清梦余砚珩跟谢无倦一起坐在揽华楼的三楼,自从明日楼被裴海盯上,谢无倦现在每次出宫都要到揽华楼来。
管事的已经认识他了,都不用他拿出余清梦的信物,就自觉地将他带到了三楼。
余清梦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到现在已经适应良好。
最开始的那几日只是谢无倦一个人,后来演变成他和余砚珩两个人,无事的时候坐在揽华楼里喝茶下棋。
再后来余清梦也经常跟出来,昨日余清梦还吩咐掌柜的在一楼的台子上准备几个舞蹈表演,今日舞蹈表演已经安排上了。
只是跟余清梦以往看的不同,这次底下跳舞的是男子。
余清梦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手上的点心都不香了,拍了拍坐在窗边的余砚珩:“大哥,我们换换。”
正捏着白子思考下一步该下哪儿的余砚珩愣了一瞬,对面的谢无倦已经顺着她的目光朝下看去。
台子上的一位男子正在翩翩起舞,不同于女子的柔美,男子多了些力量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