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陪嫁床也是有由头的,万一和丈夫吵架,女人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踢男人下床,说:“滚下老娘的床!”
因为床是女人陪嫁的,所以女人在男方家里才有底气。
周阿嬷置办的这些嫁妆,方方面面都想周全了,有些连张秀花自己都没想到,看到从车上推下来的江小暖夫妇,张秀花话都说不出来,又愧又感动,她真的受不起这么多啊。
陆寒年推着轮椅,走到张秀花面前,江小暖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你要知道,儿子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他要是出事了,我可能活不下去了,你救了我儿子,就是救了我一家,这些东西真的不算多,你一定要收下!”
张秀花不安地搓着手,“这也太多了,我受之有愧的。”
“一点都不多,我们一家今天过来喝喜酒的。”江小暖拍了拍这姑娘的手。
“我带你们进屋坐,家里太简陋了。”
张秀花领着他们进屋,屋子确实简陋,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还贴了很多漂亮的窗花,有龙凤呈祥,还有并蒂莲,富贵石榴等,周阿嬷饶有兴趣地打量,指着窗花问,“这些窗花是谁剪的?”
她喜欢这些艺术品,年轻的时候,家里有个女帮佣,就会剪一手好窗花,她就时常缠着那个女佣剪,只不过后来都散了。
“我自己瞎剪的。”
张秀花不好意思回答,她自个瞎琢磨,胡乱剪的,也没有章法,让客人见笑了。
周阿嬷神情惊讶,打量着张秀花,竟是块璞玉呢。
江小暖这才注意到窗花,不吝夸赞,“你手很巧啊,除了这些,你还会剪什么?”
张秀花脸更红了,城里人就是会说话,她这瞎剪的东西,算什么心灵手巧,她旁边有个圆圆脸的姑娘,替她回答了,“秀花会剪的东西可多了,只要她看过的东西,都能照着样子剪出来。”
江小暖更惊讶了,这可不是手巧,而是天才了。
“你能不能剪出我们一家四口?”江小暖笑着问。
张秀花害羞地点了点头,“剪是能剪的,就是不太像。”
“要时间长吗?要不等你办好了婚酒再剪吧。”江小暖也挺难为情的,人家姑娘结婚,她还让人家干活。
张秀花连连摇头,“用不了多少时间,很快的。”
圆脸姑娘立刻拿来了红纸和剪刀,塞给了张秀花,还捅了下她,让她好好表现。
张秀花仔细打量了江小暖一家几分钟,然后就开始下剪刀了,笨拙的剪刀在她手里就像是游龙一般,特别灵活,江小暖眼睛都看花了,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如何下刀的,过了几分钟,就听到张秀花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