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吃光喝光,一分钱都不留给他们!”
金凤阿姐点了点头,她已经对四个儿子彻底寒心了,她自问没对不起四个儿子,可却得了这样的报应,可能是前世她挖了这四个畜生的祖坟,这一世来朝她索债的吧。
等四兄弟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时,房契已经改好了,他们老娘的房子变成江小暖的了。
“不算数,这房子是我们家的,没问过我们哥四个,这房子不算数!”四兄弟大吵大闹,想把房契抢回来。
“闹什么闹,房子是你们老娘的,她想卖给谁就卖给哪个,手续合法合情,你们闹个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
村长喝止了他们,口气很不好,这四兄弟做的事太不像话,他都劝了无数次,可四兄弟却当耳边风,对老娘依然不好,畜生不如的东西。
“那五百块得我们哥四个平分!”四兄弟还是不肯罢休,想分五百块钱。
“凭什么分给你们!做你们的春秋白日梦!”
江老太举着扫帚跳了出来,对着这四兄弟扫了过去,颇有千军万马的声势,边打边骂:“当初你们四个饿得要死了,你们老娘把家里仅剩的米熬成粥,分给你们四个畜生吃,自己就只啃草根树皮,吐出来的都是草汁,
那么辛苦才养活了你们四个,还给你们娶媳妇,带孩子,做家务,现在你们娘老了,做不动了,你们就跟扔垃圾一样不管了,呸……畜生都比你们有人味,你们也就是长得像个人,肚子里全是狼心狗肺,现在还有脸来要你娘的养老钱,你们哪来的狗脸?也不怕你们爹叫了牛头马面,半夜三更来找你们算帐!”
这一番连打带骂,费了江老太不少力气,她年纪也不小了,又福态,这么一闹就喘个不停,扫帚撑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还不住朝四兄弟翻白眼儿。
四兄弟被扫帚抽得十分狼狈,江老太拿的扫帚是用来扫大门口的,乡下鸡鸭鹅四处乱走,门口经常会有粪便,也所以这把扫帚沾了不少鸡屎,有些还是新鲜的,江老太早上才扫过,全都沾到了四兄弟头上。
“招娣姨,你手别伸太长了,我们兄弟和我娘的事,和你没关系!”
四兄弟的老大,被三个弟弟推了出来,这五百块钱他们兄弟是必然要拿走的,老娘都那么大年纪了,能花多少钱?
他们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五百块四兄弟能分一百多呢,够花一年了,老娘但凡识趣些,就应该主动把钱交出来,哪还用得着他们上门讨?
四兄弟心里十分埋怨母亲,觉得母亲太自私,一点都不体谅他们,家里芝麻大的小事闹得全村皆知,搞得他们四兄弟名声都坏了,出门都有人指指点点的,晦气得要死。
江老太听了这狗屁话,怒火又冲了上来,冲老大吐了口唾沫,“我呸……你们四条畜生就算死在老娘面前,老娘都不会伸手,野狗吃了才痛快,老娘现在买的是金凤阿姐的房子,这房契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是金凤阿姐的名字,关你们四个畜生什么事?你们跑到我家这儿来闹,老娘还不能赶畜生了?村长,几位叔伯,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