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双手正握住战术匕首，瞄准了星灵的额头：“最后问一次，遗言。”

“我…”星灵的语气愈发的困惑：“我似乎…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要信仰无上意志，信仰牧神者。”

战术匕首刺破了星灵的皮肤、头盖骨、扎入了地面。

星灵残破的身体失去了生机，一动不动。

楚渊站起身，炎熵走了过来，幽能化为的黑色火焰覆盖在了星灵的身体上。

火光冲天而起，没有一丝一毫信仰之力残留的尸体，如同凡人一般被焚烧殆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兴奋的欢呼声响彻云霄，那些喊着人类不屈的各种异能者，击掌相庆。

楚渊却是沉默着，如梦似幻。

哈琪琪晕了过去，被包裹在楚神兵的纳米生化装甲中。

魏开山已经没有力气变回人形了，任由一大群技术人员注射不知名的剧毒液体。

派派阿姨，失去了一条胳膊，拉开了亚空间裂缝，依旧无法聚集某种力量令身体复原。

胡宇阳双膝俱废，再也无法奔跑。

老村长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第一次施展全力，却耗费了自己的寿命，也终于让人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家伙每次战斗的时候都“摸鱼”。

君莫笑失去了双眼，以凡人之躯，以普通的武器，生生逼的无上意志大主教后退了半步。

普罗米修斯哭的稀里哗啦，吴绍秋躺在地上，左腿正常，右腿却全部猥琐了，一层黑色的皮肤包裹着骨骼，血管与神经全部坏死。

缇娜与面色苍白的秘书小赵相互搀扶着，前者的头发几乎都被烧没了，因为速度太快，与空间剧烈摩擦。

远处，虚空裂缝里，史尚进倒在了地上，出气多，进气少，陈佳运也是如此。

史尚进完成了他的使命，保卫虚空，守护距离，陈佳运也是如此，将天罚的力量注入到自己的体内，一刻不停的开启着裂缝。

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尸体，很多很多尸体，甚至都没有接近星灵，就被金色的长枪贯穿身体，被从天而降的雷电劈成了焦尸。

“扑通”一声，楚渊坐在了地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赢了吧，守护住了人类文明？”

“是的。”

身上一根毛都没有的炎熵，面色惨白，点燃一支烟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赢了。”

“好久不见，楚渊。”

突兀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

巨大的裂缝前，站着一个人形物体。

这个声音，楚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炎熵与贺青云，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