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一伙人的运气很好。
因为拓跋悖可以说是凉戎人的三军二号统帅了,初见杀。
古代的三军不是海、陆、空的意思,是前军、中军、后军统称。
前军又包括先锋军、斥候骑兵,中军分步兵、骑兵、有马的,无马的,破解版的,后军又分辎重、辅兵、民夫等。
再一个是拓跋悖还有个身份,如今草原上扛把子金狼汗王的长子,身份尊贵,属于贵族中的贵族,名媛中的名媛。
别说在草原,就是在昌朝,贵族挂了,什么亲兵啊、随从啊、门客之类的,得一起陪葬。
所以楚渊的运气又不是特别好。
凉戎右路大军最前方的人,都是拓跋悖的亲随。
这一看老大被“抡”起来了,当场就急了,顾不得什么攻城不攻城,扬鞭就追。
刚才他们还纳闷呢,这都集结了,怎么中军大帐中的拓跋悖迟迟不下令,感情是成风筝了。
其实这在古代战争中这种事很常见,又没个手机什么的,全靠传令兵扯着嗓子喊,很多时候十多分钟之前下的军令,墨迹半天才传到最前线。
这群亲随也都是贵族,他们也有亲随,然后就引起了连锁反应。
再一个是贺青云太狂了,抡起来没完,一边抡还一边射飞刀,射着好几个贵族。
贵族们也不傻,也有小盾牌,一看射不到人了,贺青云开始射马,专门朝着马眼上射,射一个歇逼一个,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追他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还是在集结的大军前方。
有的人不认识尸体,认识贺青云骑的马。
能穿马铠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用脚猜都猜出来了。
就这样,战场最前方彻底乱套了,一时之间暴土扬尘,北侧集结的军阵中,越来越多的凉戎游骑兵出来追贺青云。
马铠沉重,战马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贺青云二话不说,肾上腺素直接扎战马腰子上。
这玩意是给人用的,贺老二怕剂量不够,又扎了一针。
两针下去,战马精神了,和疯狗似的吐着舌头开始狂奔。
“吾乃三道隐门大弟子楚神兵,不服就来砍死我!”
其实贺青云作为异事部的队长真的有点不合适,从他对“装备”的不了解上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业务一点都不熟练。
五支肾上腺素,三个一号,两个二号,他都分不清楚,扎的全是俩二号。
就这两针,那战马眼睛都红了,蹭蹭往前窜,和得了细小似的嗷嗷叫,都快跑脱肛了。
但凡见到的凉戎人,就没有不怒的。
他们之前不知道拓跋悖是死是活,现在确定了,死了,死透透的了。
别说拓跋悖,就是擎天柱脖子上缠个绳子和溜溜球似的在空中被不断抡着也受不了。
这还没进行新一轮的攻城呢,凉戎这边彻底乱套了。
原本计划是贺青云跟着面包车,现在成了面包车跟着贺青云。
看着像是贺青云骑着战马,实际上是战马驮着贺青云乱窜。
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追击的凉戎游骑兵也顾不得拓跋悖的尸体是不是完整的了,拉弓就射。
和追尸体没关系,完全是私人恩怨,贺青云太狂了,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和深怕别人不砍他似的。
贺青云洒出漫天符箓,手掐剑诀,周围空间出现了明显的扭曲。
蝗虫一般的箭雨接近后,就好像被八级大狂风吹了一下似的,失去了原本的方向。
炎熵扭头凝望着。
贺青云这花活他看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死活想不出其中原理。
炎熵转过头,看向啧啧称奇的楚神兵:“能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