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尼玛可悲。”

楚渊将手机揣进了兜里，管炎熵要了一支烟，点燃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异事部所谓的应对全球危机就是个笑话。

外星人不可怕，外星科技也不可怕，就连那些所谓的神啊、鬼啊、妖啊之类的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长的像人，却自以为是神，心里全是鬼，干的却是妖的事的小丑们。

抱着膀子望着审讯室里的缇娜，楚渊根本没有听到里面在说什么，瞳孔不断扩散着，大脑一片空白。

或许这就是小人物的无奈吧，对莫名其妙的事情渐渐麻木，麻木着，莫名其妙的事情渐渐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能声张，一声张，来俩专家，一人一个嘴巴子，你个屁民懂什么！

炎熵夺过楚渊手指中不断燃烧的香烟，神色莫名：“重要吗？”

“不重要吗？”

炎熵又问道：“对你重要吗？”

楚渊哑口无言。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住的是别人的房子，开的是别人的车，吃顿饭都得寻思要不要约墨无暇买单，自己操个哪门子闲心。

缇娜走了出来，面色平静：“金忠基并不知道朴世静的工作。”

楚渊微微哦了一声：“那就是白抓了呗，无所谓了，该扣奖金扣奖金，该写检讨写检讨，我认了。”

“并不是一无所获，朴世静可能是寒武纪的人。”

“寒武纪？！”

“刚才你摘下头套离开的时候，金忠基面色有异，询问了一番后得知，朴世静曾见过一个男人，长相与你相似，应该是楚神兵，楚神兵有一枚戒指，尾戒，朴世静同样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尾戒。”

缇娜打开了笔记本，调出了几张照片，其中包括之前在圣莫尼卡战斗的时候，由贺青云的战场记录仪拍摄，楚神兵的右手尾指上就有一枚戒指。

还有几张照片，朴世静的全身照，尾指有着同样的戒指。

照片放大后，楚渊定睛望去：“这是个绵羊脑袋？”

戒指就是个羊头形象，正方形的，非金非铝非铝合金，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材质。

而且这图案冷不丁一看，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心里犯怵，越是看着羊的眼睛却觉得心里瘆得慌。

“是山羊，不是绵羊。”缇娜若有所思的说道：“在圣经之中，常常将好人比作是绵羊，而山羊则代表恶人或是恶魔，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审判日到来之时，耶稣随天使来到万民面前，要把万民分开，绵羊将聚集在父的右边，获得祝福而永生，山羊则被打在父的左边，经受地狱的永久折磨。”

楚渊好歹也是学神学的，接口道：“西方文化中，牧羊人和三哥似的，会对羊做出很恶心的事情，被发现后就会找借口，说是被羊诱惑了，所以在很多文化中，魔鬼头上的山羊角代表蛊惑人心，除此之外山羊也养不熟，你就是天天给它吃满汉全席，该顶你还顶你，黑山羊也被寓意为不祥之物，恶魔的代表。”

望着图片中的山羊图案戒指，楚渊皱眉道：“那这种带有山羊标志的尾戒，是不是也是寒武纪三十二神的身份象征？”

“看来这一次是没办法扣你奖金了。”缇娜微微一笑：“行动吧，楚顾问，目标人物朴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