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史尚进，楚渊都有新的感悟。

人家能混的这么好，不是没原因的。

“这样吧，就拍电影这事，你自己看着办，我本人楚渊，以及异事部，跟这事没有任何关系。”

楚渊说的很认真，就史尚进这种鸟人，出门一起溜达都容易被雷劈歪了劈自己身上。

“诶呦，听你这意思，还瞧不起我？”

史尚进不怒反笑：“我赚钱是赚钱，但是我钱是正道来的，再者说了，你们异事部那么多次事，我什么时候袖手旁观了，寒武纪公司我不了解，可你们异事部插手的，哪个是善男信女，老子退缩了吗，我就是再傻，还分不清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倒也是。”

楚渊干笑一声，这点他无法否认。

“我跟你讲，你还是接触的少，说句实在话，我都算不错的，至少我不是表姨立牌坊。”

楚渊乐了：“还有比你更次的？”

“那太多了，找俩长的像国人但是明明是国外人的明星，拿个破牛奶，直接来句只适合昌华宝宝哦，或者说什么专为昌华宝宝研发，哎呀我去，我看的都恶心，你自己闺女喝这玩意吗，还符合什么国家标准，那可不符合吗，国际标准他也达不到啊。”

同为资本家，提起同行史尚进还挺生气：“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但凡打广告说什么符合国人如何如何的，直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这是找到财富密码了，你知道咱国内现在遇到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酒店不安监控？”

“什么玩意不安监控。”史尚进气呼呼的叫道：“吹牛B不挨打！”

楚渊：“…”

“不说广告了，就说包装，设计的和真事似的，然后下面两行小字，第一行小字，图片与实物不符，第二行小字，什么最终解释权由本公司所有，知不知道在很多国家里，像这种情况抓着都容易判刑，不判刑也得罚的他全家上吊，还有卖假货玩文字游戏的，别说给他爹拉出来遛个鸟就过去了，就是给他爹鸟剁下来都不行，还有那些好多网红，你们以为那么大个网红不可能坑你那点小钱，错，大错特错，他们的钱就是坑你们这点小钱坑出来的，还搁那信用卡都刷掉漆了给人家刷礼物，好多老头速效救心丸都舍不得吃，咔咔刷，脑子有病吧。”

楚渊颇为意外：“没想到你还是个愤青。”

“愤什么青啊，就是脸红，同为资本家，脸红，脸红啊，现在连网红都朝着资本家路线发展了，我能不膈应吗。”

史尚进拿过洋酒，想了想，又拿出了一瓶啤酒：“不是我想下道，而是正经的道路我上不去，上去了人家给你拉下来，你死的更惨，还不如一开始就下道，这社会就这样，以前活着，对着镜子活，现在活，得看着别人的脸活，看着家人，看着朋友，甚至还特么得看着网友的脸活，网友说你是人你就是人，说你是鬼，你就是鬼，主要是大多数网友还没有辨别你是人是鬼的能力，可这并不妨碍他辨别你，村口的狗叫了，全村的狗都跟着叫，然后这些它们还不知道为何而叫。”

楚渊接过了酒杯，突然想起了缇娜，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默不作声的贺青云突然开了口：“人之所以矛盾，是因善良或邪恶的不够纯粹。”

史尚进双眼一亮：“这话说的有水平。”

“祖上所言。”

“有点意思。”史尚进朝着贺青云敬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史尚进笑道：“其实我心里有数，早晚有一天得被你们异事部给害死，所以怎么开心怎么来，谁也别瞧不起谁。”

楚渊摇了摇头：“没人瞧不起你，想多了。”

“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男女关系混乱，弄个电影还想着泡女明星，一天天和暴发户似的，其实以前我不这样。”

“那你以前什么样。”

“我以前比现在还能嘚瑟，那时候我身体好。”

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