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探马第三次对视,想了想后,继续抡船桨,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船上小伙伴们神色剧变,大军哥大叫道:“她竟真敢对吉大人出手,快下船!”
众人彻底慌了神,又急脾气的,比如二玉,直接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唯独肖轶打着哈欠,一副老子就猜到了的模样。
二通刚要跳下去,注意到了阿轶一动不动。
“轶哥,感觉你怎地不对劲了。”
“嘿嘿。”肖轶见到小伙伴们都下船了,露出了一种在他双眼之中从未出现过的眼神:“本将,早就看穿她了。”
二通认识这种眼神,在三哥的双目之中,总是时隐时现。
“欲擒…那个故纵。”肖轶笑的更加得意了:“这法子,本将再熟不过了。”
王通通若有所思:“他俩,谁擒谁纵啊?”
“都擒,都纵。”
刘瑾昔已经给陶少章拉回到了岸边,小伙伴们带着无数军伍呜嗷乱叫着冲岸边上冲。
“没有你们,我们打不跑瀛贼的。”
从刚才陶少章要走时,原本称呼瀛贼为瀛人的刘瑾昔,也用了“瀛贼”这种称呼。
“我知晓你们…不,我知晓他们,知晓昌朝朝廷,昌朝君臣,打的什么主意。”
刘瑾昔见到大军哥们快要冲回来了,神情无比的落寞。
“只是激将罢了,趁机与你们商谈,与昌朝商谈,若不这样做,我怕昌朝,会鸠占鹊巢,若是被昌朝随意拿捏,大家便会为奴为仆,你知晓的,知晓番人在昌朝是何等境遇,只有这么做,或许可与昌朝书写盟约,至少可确保大家…”
刘瑾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你说的对,若是你们走了,我们会被瀛贼灭族,都是因我,大家会被屠戮…”
抬起头,刘瑾昔已是泪流满面:“是我欺骗了你们,原谅我,我说了假话,是我在做戏,不要走,好吗?”
陶少章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梨花带雨的刘瑾昔,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其实,我刚刚也是在做戏,没有准备离开。”
眼泪,消失了。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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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昔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了弧度:“我就知道,只是试探你罢了,这么大一座岛,开疆拓土,你们哪能舍得。”
陶少章的嘴角,也浮现出了同样的弧度:“我也是试探你,本官真的准备带人离开。”
“你说谎,你舍不得走!”
“你才说谎,你舍不得我们走。”
刘瑾昔掐着腰,气呼呼:“我是试探你!”
陶少章不但掐着腰,还梗起了脖子:“我也在试探你!”
俩人,再次大眼瞪小眼了。
“那你走吧!”
“这就走,你莫要再留我!”
“走,走呀,现在就走。”
“告辞,现在就走。”
“回来!”
“那你道歉!”
“痴心妄想,快些滚吧。”
“这就滚!”
小舟上的两个探马同时叹了口气,这他娘的是造的什么孽啊,胳膊都快抡脱臼了。
当小伙伴们跑到岸边的时候,刘瑾昔掐着腰,陶少章梗着脖子,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亦乐乎,寸步不让,如同两个欠揍的死孩子。
小伙伴们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大舅哥,肯定是没危险的,可这二人在吵什么,什么叫你就不是个男人,什么叫你也没个女子的样子,怎么唠到这个话题上了?
浑身湿漉漉的赵宝蛋,神色莫名:“那他日后,要与楚家小子如何称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