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陶少章狞笑道:“我们就在船上,看着瀛贼与你们打,看你们两败俱伤,等你们打完了,我们再上岛,人都死光了,渔翁得利,岂不美哉。”
“你敢!”
“本官为何不敢,不,我们不停留,我们回东海,过上一年半载,再回来,那时,便奴役所有番人,如果你们击溃了瀛贼的话,我们昌人,要奴役番人为我们放牧,为我们种植,将所有人,当做下人对待,若不从,便杀。”
刘瑾昔轻笑出声:“你不是如此狠心的人。”
“我不是,不错,可我大妹夫是,你打听打听我大妹夫,活畜生,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昌朝开朝至今,有谁被称之为活畜生,我大妹夫其心性,由此可见一斑!”
众人:“…”
“打妹夫会将朝堂上那些贪官污吏,军中那些酒囊饭袋,统统打发到此处,统统发配到此处,到时你要好好看看,这座岛屿,这些岛民,这座原本可以安居乐业的岛屿,这些可以休养生息的岛民,就是因你,因为你擅作主张,因你自作聪明,被屠戮,被欺凌,被奴役,都是你一人之错,都是你这自作聪明的女人一人之错!”
刘瑾昔凝望着陶少章,足足过了半晌,面露了几许不安之色:“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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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陶少章突然一拍额头:“不,我们会先打瀛岛,瀛岛船多,瀛贼数百万,哪会一口气都杀完,那些残兵败将,定会离岛,离了岛,能去哪里…”
陶少章哈哈大笑:“自然会来这处岛屿,到了那时,你们还是要与瀛贼厮杀,我大昌,只需装聋作哑便好,既拿我们当坏人,那就坏到底吧,待你们打完了,若是你们赢了,我们登岛,奴役你们,你们输了,我们杀光瀛贼,总不会吃亏的。”
曹琥满面敬佩之色:“难怪东家教我们多读书。”
刘瑾昔只是那么凝望着陶少章,笑容不再,双眼锐利如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重重哼了一声,陶少章回过头,高呼道:“所有人上船,叫船上那些歇息的番蛮滚下来,我们上船,回东海!”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陶少章看向大军哥,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盛将军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下令?”
大军哥都分辨不出陶少章是不是做戏:“真…真回去啊?”
“回去,现在就回去。”
陶少章回过头,看着面沉如水的刘瑾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表情:“让你他娘的欺负老实人,本官,不当人啦!”
“你敢骂我!”
“怎地,你要杀我,你杀啊,你看杀了本官,这座岛上,还会留下几个活口。”
“你…”
“你什么你,你真以为本官是老实人,就很好欺负吗!”陶少章怒吼道:“欺负老实人,都他娘的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