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叹这朝廷不作为,叹这儒家,叹这天下儒生,害国祸国。”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这船,朝廷造不出来。”说完后,廖文之使劲拍了拍船舵。
“你特么轻点!”
楚擎心疼够呛,深怕廖文之一巴掌给船舵拍下来。
“说什么呢怪怪的,和儒家以及儒生有什么关系?”
廖文之满面心痛之色:“你可知这偌大的昌朝,何处可造这种大船?”
“知道啊,就东海这边,怎么了,哦对,涠江那边也可以,不过都是小船。”
“那你知为何,只有东海可造海船。”
“你问的不废话吗,我在京中造船,怎么弄来,你抗过来啊?”楚擎一脸狐疑:“提这事干什么?”
“原本,东海是应督造船厂的,督造七处船厂,与世家无关,朝廷督造。”
“啊,那后来为什么不造了呢?”
楚擎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
东海有船厂,只不过和朝廷没太大关系,等于是给“承包”出去了,承包给了世家,这也就导致兵部和工部需要战船的话,得看世家脸色,而且还得“预约。”
“这便是老夫为何痛恨儒生的缘故了。”
廖文之转头看向无边蓝海,痛心疾首的说道:“大德六年,瀛贼已是闹的东海沿海如同人间炼狱一般,当朝天子与朝臣商议,调集钱粮民夫督造船厂,哪怕耗费数年时间,也要打造舟师船队,非是要抵御瀛贼,而是要攻打瀛岛。”
“真的假的?”
楚擎瞳孔微缩:“大德六年是二十多年前还是三十多年前吧,那时候朝廷就要干瀛岛了?”
“不错。”
“那为什么最后不了了之了。”
“儒家、士林、所谓的儒生,说瀛贼与瀛岛,不可混为一谈,建造船厂,耗费无数钱粮,不知要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若是督造船厂,这便是苛政,恶政,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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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大爷的!”楚擎破口大骂:“这群王八蛋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如果当年建造了船厂,我大昌不知有多少海船战船下海,那些什么海贼,见一个杀一个,哪会将东海搞的如此模样。”
“你不解,老夫,同样不解,此事,最终就不了了之了。”廖文之的双眼之中,满是恨色:“那些朝臣,那些儒生,满口仁义道德,还说什么两国交好如何如何,可笑,可悲,可叹,尤为可恨。”
楚擎也挺生气的,不过转念一想,又不生气了,因为已经习惯了。
这算个屁啊,就是没造船厂没造海船罢了,要知道几千年后,还说考虑瀛岛那边老龄化比较严重,研究要不要建个养老院,专供瀛岛老人养老的养老院,而且一养就要养几十万,和这比起来,没造船厂算的了什么。
不过也能理解,嘿嘿,就是这么博爱,点个赞。
“没什么可生气的。”楚擎反倒宽慰起了廖文之:“我华夏民族崛起是早晚的事,无论时间线如何改变,早晚会屹立于世界之巅,因为我们是华夏人,世界上最强大的华夏人,阿稣也没办法阻止,想要走到最高处,怎么会没有挫折与磨难。”
廖文之根本没用心听楚擎说的话,就算听了,也听不懂,只是唉声叹气。
楚擎轻轻拍着船舵,对明天,依旧抱有美好的憧憬。
明天想要美好,今日岂会不经历磨难,越是磨难,明天,越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