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生很镇定,望着书案上的军报:“下官可否观瞧一番。”
“看,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家统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江月生快步向前,抓起军报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
这一看,二狗也是连连倒吸冷气。
“这…这…”
“这什么?”
“这也…这稍微有点…”江月生措了措辞:“这稍微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放你娘的屁,这是言过其实吗,这他娘的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江月生不吭声了,喃喃不语,他也觉得太夸张了。
“慢着。”秦罡满面狐疑之色:“楚擎就没有给你来过信件,传过口信?”
“断然没有。”
“连你都不知他在边关之事?”
江月生满面苦涩:“楚大人倒是来过几封信件,只不过从未说军伍或是战阵之事。”
“那都说什么了?”
“询问天子是否选妃…选非比寻常品德无暇之人入朝为官。”
秦罡极为无奈的挥了挥手:“去吧,回到衙署,书写信件,让这混账东西,请辞,卸了差事,速速回京,他爹不在,我这做世伯的,岂能看他自误,可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江月生哦了一声,又看了眼军报,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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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兵部衙署,江月生越想越不对劲。
让他给楚擎写信,他肯定是不能干的,因为觉得没必要,认识这么久了,不能说楚擎一次都没听他的吧,至少也是没听他过一次。
上了马,江月生回想着军报的内容。
他理解秦罡,这军报,换了谁都不会信。
可江月生和秦罡不同的是,他吃过太多次亏了。
当初他觉得不可能的事多了,楚擎不可能干掉哪个侍郎、不可能弄死龚承安、不可能开寒门书院、不可能端了整整一个衙署、不可能带着一千万贯离京,不可能的事多了去了,最后不都可能了吗。
想了想,江月生也觉得军报冒功了,但是他不敢冒险,他怕真要是写信了,然后军报,哪怕有三成是真的,将来楚擎带着福三回来,福三能埋汰他一整年。
都被福三喷出后遗症的叫你公约数,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不是楚擎交代他的,而是福三离京告诉他的。
离京之前三哥对他说,说他江月生脑子不灵光,要是以后遇到了什么事,觉得办不了的,就去户部寻邱万山商量,要是找不到邱万山,就寻书院中的陶若琳,再不济,去南郊庄子寻只土狗也行,反正找谁都行,都比他脑子好使。
江月生一夹马腹,寒门书院。
他不想找邱万山,因为以前找过,徐世卿刚入京的时候他就找过,不说邱万山说了什么,就说邱万山看他的眼神,挺古怪的,江月生总觉得在邱万山面前,自己特别傻,这种没来由的感觉,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