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接连两次。
第一次,准备偷袭神草部,大舅哥“坑”挽狂澜。
第二次,就今天,还得是大舅哥。
第一次也就不说什么了,最多给神草部的物资全毁了。
这一次,严格来说,大舅哥救了所有人的命,以当时那人困马乏的情况,捉狼军和牧民,对上养精蓄锐多时的阿勒齐步卒,输多赢少。
枭智那边可没陶少章,跑都跑了,不可能回头帮大家,所以这事说来说去,还是陶少章坑,但是大舅哥每次坑,都坑出一个近乎于“神迹”的结果。
猛然间,楚擎突然面色剧变。
就大舅哥众多战绩中,每次的过程都凶险无比,但是每次的结果…都一言难尽。
先说在京中,如果大舅哥没坑他的话,他也不会认识陈言,更不会接管千骑营,也正是因为受到陶少章的影响,他才没有变成如今自己最恨的人。
其次是在朝堂上,如果大舅哥当时没弹劾礼部尚书曹悟的话,曹悟也不会直接认怂当了二五仔,从而引起了朝堂上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之后是在桐城,如果大舅哥没出现,南宫平不可能快刀斩乱麻直接将两个家族都灭了,这也节省了大家的时间和精力,从而也狠狠震慑了一下旬阳道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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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偷袭神草部,以及今天这事,那就更别说了,大舅哥是越坑越狠,越坑越大,但是结果,依旧nice。
“大舅哥。”楚擎面露笑容:“来。”
陶少章打马上前,极为困顿,打了个哈欠:“怎地了?”
“你之前和我说,你出京前,做了个梦,说是我的福将,真的假的。”
“真的。”提起这事,陶少章满面开心:“愚兄以前没有骗过你,以后也不会。”
“和我说说呗,梦到什么了。”
“梦到好多次。”
“好多次。”楚擎彻底来了兴趣:“讲讲。”
“有些记不清了,就说能记清楚的吧,第一次,你在北市飞鹰走马,和一些世家子吵了几句嘴,梦就是这般,也没个前因后果,吵了嘴,在梦中就见到你楚府杂草横生了。”
楚擎神色微变。
如果没遇到陶少章的话,自己,就是那个毫无权势的工部左侍郎之子,以自己的脾气,又能忍受多久,一旦得罪了世家,下场,不言而喻。
陶少章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后接着说道:“对了,还有一次,梦见了一处官衙,你与福三兄弟,横死在了那里。”
楚擎:“…”
陶少章面色有些莫名:“这梦,愚兄记得清清楚楚,原本是不知那官衙是何处,后来去了桐城,与梦中的物件摆设,全无二致。”
“你是说…”楚擎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和三哥,会死在那里?”
说完后,楚擎后背突然渗出了冷汗。
当时自己忽悠桐城知州仇智,倒是忽悠明白了,可桐城还有个boss,屯兵卫扛把子孙周,如果当时孙周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弄死自己,再家伙给仇智…
再往深处想,楚擎头皮有些发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舅哥没出现,南宫平也不会劫持了仇智与孙周亲族,那自己与三哥,加上付家二傻,就是再能打,也不可能干的过一百多辅兵。
陶少章微微一笑:“就是因这梦,梦见妹夫你横死再官衙之中,愚兄才要来边关照看你。”
说到这里,陶少章面色一红,有些愧疚的继续说道:“可愚兄脑子笨,总是给妹夫你添麻烦,愚兄以后尽量少给你添麻烦,还是妹夫你好,总是原谅我。”
楚擎照着陶少章的后背使劲拍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能遇见你们兄妹,真好。”
陶少章低下了头,无声的叹了口气:“妹夫,其实…其实福将一说,愚兄也知晓毫无根源来由,只是这般说,这般说了,至少,不会让妹夫你嫌弃我,或少,少嫌弃一些愚兄。”
楚擎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谁他娘的嫌弃你,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