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哑然失笑。
这事他还真听说了,自从十多个戏班子开始去各大营唱戏后,马缨就成了资深票友,骑着马满哪溜达,不看重复的戏曲。
“其实这大帅之女马缨,也挺可怜的,跟着老爹在边关,风吹日晒的,还不如其他世家的闺女了。”
福三没吭声,他就觉得马缨单纯是有病,那么多将军看不上,非招惹自己,不是有病是什么,这不自甘堕落吗。
“不说这事了,”楚擎擦了擦汗问道:“今天戏子们唱的什么啊。”
“老人与法海之陆逊漂流记,就您写的那个大和尚与一名伪装成老者的俏丽蛇妖的恩怨情仇,最后水漫金山道,俩人打累了,遇到一个叫鲁迅的人,一起在海上漂流,这故事兄弟们都喜欢看。”
“喜欢就行。”楚擎再次抓起了陌刀,吭哧吭哧的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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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练了好几天了,楚擎觉得自己距离善用陌刀的名将距离,差不多只有三四十年了。
很多事情,要看天分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楚擎深有感触,怪不得老爹挑选陌刀营军伍的时候那么简单粗暴,直接把刀往那一扔,谁能抓起来挥出去就选谁,这种兵刃对体力有着太苛刻的要求了。
放下陌刀刚要休息,远处传来哭喊声。
楚擎皱了皱眉,福三跑走了。
过了片刻,三哥回来笑道:“是那姓徐的小子,被关在帐中大吵大闹,兄弟们嫌烦,踹了一顿,又不老实,想跑走,兄弟们抓到了,又踹了一顿。”
楚擎哈哈大笑,他很像去看看徐天辰鼻青脸肿的样子。
“少爷,您刚刚和二通说,给世家子都抓来,真要这么做啊?”
“什么叫抓,这是有法可依,有律可考,是客客气气的给人请来,请人家世家们配合工作的,明白吗,别乱说。”
福三还是不解:“小的倒是知晓您的意思,只是一群少爷兵,倘若真来了军营,再闹的兄弟们不安生。”
楚擎摇了摇头,其实关于这“少爷兵”三个字,不应该是侮辱人的,包括富二代,官二代,同样不是侮辱人的意思。
一九三二年的时候,航校成立,学员中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少爷兵,没有一个普通人,林徽因的弟弟林恒就是其中一员。
这个学校一共培养了十六期学生,一共毕业一千七百多人,一千七百多人,一千七百多富家子,都奔赴了战场,而最后,没有任何一人生还,一千七百多人,没有任何一个活着走下战场回到家人身边。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便是这些先烈,一千七百多人,归国华侨有之、名门望族之子有之、富商之子有之。
我们的身体,飞机与炸弹,当与敌人兵舰阵地同归于尽,这就是航校的校训,而每个学员,毕业的学员,也都做到了,没有任何一人例外。
世界航空史上,第一位与敌人飞机对撞同归于尽的英烈,也在其中,而这一千七百多位英雄先烈,他们牺牲时,平均年龄只有二十三岁。
那个时候人们提起富二代、官二代,只有敬佩,那些驾驶着飞机的英烈们,诞生于优渥的家庭,牺牲于战火之中,永存于蓝天之下,名留青史。
再看和平时期的富二代,大部分也和飞机挂钩,甚至还和火箭挂钩。
“昌朝的世家子,真的那么不堪吗?”楚擎靠在帐篷上,低声呢喃道:“世家,我真的是改变不了了,可年轻的世家子,他们…”
慢慢的,楚擎双眼之中,有了光,那个大胆且刺激的想法,渐渐开始延伸,延伸成了一个他也无法确定答案的计划之中。
“不错!”楚擎双眼放光,大笑道:“陶蔚然、陶少章,昌贤,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还有皇二代,都是二代,他们就可以为国朝奉献一切,其他世家子怎么就不能!”
三哥一点既透:“少爷您说的不错,世家子,也有好多正经人,还有付家二傻,平日里,也提及愿和边军兄弟们上阵杀贼。”
“三哥你自己都说是付家二傻了,咱说富二代和官二代,没说傻二代,他俩不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