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敬的目光再次巡视着,落到了付家二兄弟身上。
付家二兄弟挺起胸脯,马如敬赶紧给目光错开,略显诧异。
楚擎从京中带来俩傻子干什么?
扫了一圈,马如敬的目光落在了肖轶身上。
肖轶根本就没看他,马如敬冷哼一声:“呸,叛徒。”
阿轶一脸懵逼。
啥玩意啊,我看你了吗你就骂我?
最后马如敬看向了低头瞅着匕首的南宫平。
感觉到了马如敬的目光,南宫平抬起头,皱着眉,陷入了思索之色。
像马如敬这种身材高大的人,用带毒的匕首,捅在哪里才能一击毙命呢?
刚要开口的马如敬,总觉得南宫平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心里发慌。
一看都摆烂了,老马同志倒是不失望,因为本就做好了打算。
“既然你们如此消极怠工,那你们手中落下的差事,本帅与诸位将领,就先接手吧,待楚擎痊愈后再议。”
一听这话,陶蔚然等人瞠目结舌,望着马如敬,面色极为古怪。
“噗嗤”一声,付永康直接乐出了声。
马如敬脸色一黑:“你笑什么。”
付永康懒得搭理马如敬,付保卫忍着笑嘀咕道:“你们接手,连傻子都听乐了。”
付保卫瞅了瞅自家大哥,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太对。
陶蔚然苦笑道:“大帅,下官不求诸位将军助我等一臂之力,只求…只求你们别捣…”
马如敬面色一沉:“只求什么?”
福三呵呵乐道:“只求你们别将差事办的圆满,办的比陶胖子和南宫平更快,更好,更让我家少爷满意,真若是如此,我们多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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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敬:“…”
眼看马如敬又要急眼了,田海龙连忙打圆场:“三哥,陶贤弟,大帅以及诸位将军们也是一片好意,若是可以的话,不如就让马帅坐镇大帅府,诸位将领也是有闲暇时间,百姓们更与诸将熟识,耽误一日,不知要白白耗费多少钱财。”
陶蔚然乐道:“谁在乎钱财,花销光了,去世家哪里讹…取便是了。”
“诶呦,陶贤弟,即便如此,这边关三道的世家也是有数的,哪能取之不尽,前几日听闻,单单是工料和百姓的工钱,楚大人就花销了近三十万贯,虽不是我等的钱,可我等看着心疼啊,这钱,总是能花光的,不可太奢靡无度的。”
绿珠开口了,笑吟吟的说道:“田大人所言极是,其实每日楚大人也是担忧。”
一听这话,马如敬来兴趣了:“哈哈哈,楚家小子还说不在乎这钱财,怎么样,担忧了吧,这花钱如流水,如何不担忧,还装硬气。”
“大帅误会了。”绿珠笑容不变:“三日前,京中送来了三十余万银票,皆是京中南郊诸多作坊与陶家庄子产业的份子,楚大人说这钱越花越多,很烦恼,太多的银票花不出去了,所以才担忧。”
将军们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回正堂了。
他们不想和这群昌京阔老们呼吸同一片空气,因为自己不配。
马如敬呲着牙,半晌不知该开口说什么了。
他也想有这样的担忧,有钱花不完的担忧,太他娘的可气了!
老马同志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看明白了。
怪不得这群人肆无忌惮的摆烂,原来人家有这个资本啊,越摆烂,钱越多,这上哪说理去。
还真别说,年后京中与各道的作坊,已经开始盈利了,加上陶若琳主持大局,除了一部分钱继续投入修路之外,都让人送到了边关,深怕楚擎的钱不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