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楚府,楚擎收拾好心情,听到老爹正在饮酒后,抖落了风雪,换上大大的笑脸,隐藏住了所有的愁与苦。
来到后花园,楚文盛穿着个里衣,正在和包管家饮酒,只有酒,没有菜。
看的出来,老爹很高兴。
这三日演武,老爹也去了,不过京中所有官员上千人,老爹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正常情况下,工部官员都是没有存在感的。
见到许久不回府的楚擎回来了,楚文盛兴高采烈,连忙站起身:“擎儿快来,陪爹喝几杯。”
包管家吩咐下人去弄几个小菜,楚擎坐了过去,望着红光满面的老爹,笑着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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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宰凉狗、高句丽、瀛贼,好,好啊。”
楚文盛给楚擎倒了一杯酒,使劲拍了拍楚擎的肩膀,收起了笑容。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爹是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开心,开心擎儿,揭破浓疮,让朝廷这些饭桶知晓,知晓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操蛋事。”
浓疮,自然指的是“外援”湖女部落之事。
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将,楚文盛最看不惯就是这种事,有功之人被薄待,被亏待,被辜负。
“都是悍卒,湖女部落,真乃悍卒也。”
楚文盛回想起今日演武时的场面,感慨万分:“如此悍卒,却被朝廷如此辜负,哎。”
楚擎心情也有些沉重。
湖女部落不欠朝廷的,反而是朝廷欠湖女部落的。
依旧如同七十年前那般,似乎朝廷,似乎京中人,又变的沉默了,对湖女部落的功绩与贡献,选择性忽视,毕竟,他们是外族。
“对了。”楚文盛好奇的问道:“爹还忘记问了,湖女部落是番人,桀骜不驯,是如何被擎儿驱使的?”
楚擎苦笑连连:“哪是什么驱使,一个拓跋鹰,一千贯,一个凉人,十贯,光是瀛人使团就三千贯,还有其他两个使团,还没结算,但是加起来,至少得给人家五千贯。”
楚文盛一时没反应过来:“需给钱财?”
“是啊,让人家上场之前说好了,不给钱,人家凭什么上场。”
“擎儿是说…花费了钱财,足足五千贯?”
“是。”
“啪”的一声,楚文盛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气的哇哇乱叫:“败家子,败家子啊,擎儿你…你…”
楚文盛气的呼哧带喘的,脸都憋的涨红。
“你他娘的早说啊,早和老子说,老子就要五百贯,五百贯,带着京中捉狼军,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砍翻他们,擎儿啊…”
楚文盛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叫道:“你这钱,花冤枉啦。”
楚擎一脸呆滞,福三则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三哥也觉得这钱花冤枉了。
别说五百贯,就老爷之前带到涠江的那些骑卒,五贯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