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与人详谈,即便不是在衙署之内,亦是寻个清静的去处,你倒好,为何要将老夫越到这烟花柳巷之地。”
楚擎呵呵一乐,没吭声。
这不是符合您大儒的身份吗。
曹悟似笑非笑:“怎地,还要带老夫上那花船一游不成?”
“那当然不是了,和卧底见面这种事,肯定得约个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卧底是何意?”
“没事,您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咱都这交情了,也别拐弯抹角了。”
“谁与你有交情,不过都是忠君之命罢了。”曹悟笑骂道:“你也莫要与老夫攀交情,老夫只是问你,鸿胪寺一事,你有何打算。”
“干他们!”楚擎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来当说客的,反正丑话说前面,要搞世家,我肯定得立威,要不搞鸿胪寺,要不搞礼部,您选一个吧。”
曹悟是发现了,楚擎这小子有一种极为特殊的能力,话不超过三句,就让人心生活活掐死他的冲动。
叹了口气,曹悟道:“老夫与你讲个道理如何?”
楚擎态度变的恭敬了:“您说就是。”
一码归一码,像曹悟这种老狐狸,不管是真心讲道理还是乱说要坑你,好好听一听也没坏处。
见到楚擎态度挺好,曹悟抚须一笑,开口道:“为臣,非是要争风而斗一较长短,朝堂,便是智慧,纵古观今,有这朝堂智慧的人,方能成为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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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楚擎似懂非懂道:“比如甘罗,十二拜相?”
“甘罗…算是,虽是年岁幼小,却是有大智慧之人。”
“我大致明白了,项橐也是,七岁就成了孔子的老师,归隐山林,好多国家要让他当重臣。”
曹悟也不计较,微微点头,他只是想教楚擎一个道理。
“不错,这二人虽是年幼,却是有大智慧之人。”
“甘罗十三岁死的,项橐十二岁挂的。”楚擎困惑不解:“曹大人的意思是,有朝堂智慧的人,死的都快?”
曹悟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气呼呼的说道:“那老夫如此问你,你楚府应是有花园吧,若是你要摘花,望着那争奇斗艳的花朵,你会摘哪一朵?”
“额…”楚擎思考了一下:“最丑的那朵吧。”
“不错,木秀于林风必摧…慢着。”曹悟差点骂了娘:“怎么是最丑的一朵?”
楚擎哈哈一笑:“我楚家的花园中,容不下那些没用的废物。”
曹悟差点没一把给胡子揪断。
老子要教你中庸之道,你他娘的给我悟出来个帝王之术?
老曹的倔劲儿上来了,又换了个比喻。
“老夫问你,为何那草中的兔子整日蹦蹦跳跳,却只能活七年八载?”
楚擎乐道:“那得取决与麻辣兔头的配方传没传过来。”
“老夫再问你,为何那整日狂吠的土狗,可活十五载?”
“不是,曹大人,您有话直说行吗。”
“而河中的乌龟,却可活百年。”曹悟止住脚步,凝望着楚擎:“现在,知道这道理了吧?”
“兔子蹦蹦跳跳七八年,狗天天叫唤十五年,乌龟…”楚擎双眼一亮:“因为乌龟出生就有房子!”
曹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