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沈府的后院,两个玄海境的修士拼酒已经没意义了,即便不用修为去化酒劲,单靠他们肉身强度也不是区区酒水可以影响得到的了。说起来这也算是少了一个乐趣。
如今就算是五年酿的五粮液也只不过是品一品滋味,再难体会到那种微醺的状态了。
所以两人也没有如以往那样拼酒到深夜,而是享受滋味为主。酒桌上喝了一场之后转到了后院,其余几个女人都自觉的退开,知道两人这是要谈事情了。
“这两年靖旧朝内如水火煎熬,百姓多有惨痛遭遇,这其实都是兄弟本分差事,回来就是要把这件事努力解决掉的。
不过聂兄身为一流宗门里的骨干,也该知道最近宗门对散修的离奇态度,这是冲着玄清卫去的吧?当真就把宗门当做世外之地,不管普通人的死活了?”
沈浩这话也就跟聂云这样心中自有底线的修士说说,换个人的话普通人的死活与他们和干?
“沈老弟,我也不瞒你,宗主敞开对散修的招募开始,门中就有不少长老和核心弟子前去劝说,认为这样做既有悖于宗门一直以来的宗旨,也在公然的与玄清卫交恶,希望宗主可以改变主意。当然,我也去找了宗主数次,可结果正如你所见。
师尊反过来劝我,说宗主自有考量,让我不要上下跳腾。而且如此一改常态的不只是我桂山修院,靖西地界上所有一二流宗门都是如此, 三流宗门也受到知会跟从。
所以, 沈老弟你可以把这看做是整个修界的统一行为,是自上而下的, 想要用道义来规劝宗门放弃这番动作一定不可能。”
聂云明白沈浩要说的意思,他也没有藏着掖着,宗门如今这番举动本就古怪且不合理,聂云虽然没法插手可也是看不惯的, 他也希望自家兄弟有办法扭转乾坤。
“不瞒聂兄, 别的宗门如何我都不在意,自有办法解决。唯独桂山修院是我心里绕不开的,总要知会一声,免得日后见面落了情面。”沈浩斟酌着言语, 慢慢将话题扯往他想要的方向。
“沈兄弟这是什么话, 宗门有宗门的路,你身为黑旗营统领自然也有你职权的道,两边各管各的,这本就是理所应当, 何来落了情面的说法?
真要说情面,之前你身陷险境其实也有桂山修院的责任在里面,而且关于天蟾宗的事情, 这情面桂山修院上下都是记在心里的。即便你与桂山修院之间有什么矛盾那也是相互体谅而不是对抗。
这一点沈老弟大可放心。”
沈浩笑道:“聂兄还是先别忙着这么说, 宗门向来是关着门自以为成一方天地,看不得别人伸手进来,这次靖旧朝的局面复杂, 玄清卫上下也不得不在困顿中求变。所以要用非常手段才可以。
靖西, 乃是我起势之地, 从一开始就在上下经营。不论是靖旧朝的官面还是宗门圈子,靖西都是我最为熟悉的地方,所以我会在靖西展开动作。而作为靖西唯二的一流宗门, 桂山修院的态度很重要。
我希望桂山修院不要急着跳出来, 多听听多看看, 等一切尘埃落地之后才好说话。如何?”
聂云虚了虚眼睛, 他听出来沈浩话里的分量,这是要有大动作了。而且听样子是要桂山修院做配合,至少也要先装作不知道,直到情况明朗。
“你到底要干什么?之前你弄出来一个三元宗, 两年多过去了这件事可都还在各宗门的账上挂着,万卷书山和明山宗不可能让你再弄出来一个三元宗的,那样的话矛盾激化,你这一身职权怕也担不起这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