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金在各个桌子之间招呼客人,目光偶尔关注‘刺头桌’,他特意把在工作中、在生活中不听话、不肯配合的客人请过来。
远远看到面生的张景把自己的生日宴当成自助餐吃,心里怒气藏不住,反了天!
脸上带着假笑,面相阴沉的郑三金来到张景身边,戴满宝石戒子的手掌轻拍其肩膀问,“这位小兄弟吃得很开心啊,费莱为什么没有来?”
张景侧头看向郑三金,用阿幕语道,“听不懂你什么,会说阿幕语吗?”
坐对面的金昌郁不会说阿幕语,坐旁边的瘦子迟疑一秒,帮助张景翻译。
得知郑三金关心费莱为什么没有来,张景放下羊排道,“费莱晚上有事情,走不开。”
“你是他什么人?”郑三金了解问,“以前没见过。”
“我是他老板,”张景给郑三金面子问,“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聊?”
听着翻译,看着张景,郑三金愣三愣,没想到眼前年轻人是费莱老板,轻轻摇头道,“不用换地方。”
“你确定不用换个地方吗?”张景看着郑三金第二次问,“这挺重要。”
郑三金并没有把张景看在眼里,摇头表示不用。
“那我就直说了,”张景提要求道,“以后不要去骚扰费莱和我的夜店。”
除极个别三四家夜店,首尔所有的夜店生意都要给他郑三金直接分红、给四星集团的李家间接分红,这是行规,郑三金摇头,“不行,你需要拿四成利润出来。”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骂人时张景拿出手机,通过LOOT打电话出去。
临坐瘦子被张景给惊呆了,没敢翻译这句话,但旁边有其他人翻译。
郑三金被张景骂得脸红,但压着怒火,他不知道张景哪来的底气。
电话很快接通,张景将手机递到郑三金跟前。
郑三金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试着喊一声,“喂?”
“爸,”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男子声音,“我在纽约被人挟持了。”
张景从郑三金手里拿走电话挂掉,“你儿子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有人,我也有人,你有枪,我也有枪;
别搞事情,如果一定要搞事情,送你全家火葬场。”
看着张景,胖胖的、眼睛阴沉的郑三金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别提多难看,但他想不明白,眼前男人凭什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威胁他?
要不要赌对方枪里没有子弹?
不敢赌,只有两个儿子,已经死了一个,最后一个不能出事,暂时稳住张景道,“我无意与你为敌。”
“好,”张景称赞一声,伸手指向眼前一桌和旁边一桌客人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以后不准骚扰他们。”
讲真,所有人都认为张景过分了,郑三金已经后退一步,没想到某人还得理不绕人。
但是,张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当郑三金不愿私下谈判,双方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里的重点是不能心幸侥幸,宁愿让别人死掉,也不要自己落入危险之中。
想通这点,张景才继续拱火,继续落郑三金面子。
果不其然,为了保护儿子安全,郑三金依然点头,实际心里对张景的恨意,已经达到一个顶峰。
多少年都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今天有了。
“行了,”张景不在意挥挥手,“你自个忙去吧,让我把羊排吃完,怪好吃的。”
忍着把张景从24楼丢下去的冲动,郑三金转身离开,这时他脸上的杀意已经不加掩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