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的耳边响起了之前的声音，秦轩望着这一个问题，玄金面虽然看不清半点情绪。

可他，却一步即答。

“不幸！”

两个字，不曾有半点犹疑，便回答了此问。

对于秦轩而言，长生早已经不是一件幸事，之所以有求长生，皆不过是因为不得长生。

可真若人人都长生，且不说芸芸众生的繁衍会充斥角落，不论是在何地，都会是生死拼杀，如若炼狱般的结果来解决不断增多的生灵。

人若可长生，天地便衰竭！

最终，也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而且，这是其一，其二，生本就是众生最为根本的所求，也是芸芸众生最大的欲望。

此欲若满，那么，自会有其他欲望无限扩张。

九天十地，便是最好的见证，帝境之上可寿元无尽，可哪一天地少杀伐？

若无上苍之上的话，九天十地如今是否会因为天地征战存在也是未必之事。

所求不过是不可得罢了，寿元可无尽，欲壑却难填。

一问一答，那一问逐渐散去，金色的雾气也逐渐的散开，秦轩也只不过向前踏出了一步。

前方，十七步外，第二问已现。

“既是不幸，天法如此，你有何为？”

秦轩看清这一问后，他已经走出了第二步。

所问，与他之前所答相合。

既然长生是不幸的，天地法则却是如此，帝者之上寿元无尽，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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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天法，与我何干？我为何要为？”秦轩淡漠道：“天法非是因我而立，我路，非是因天法而行。”

他目光平静，覆巢之下无完卵，可天法如此，他不过荒古，试图更易天地乃是笑话。

就算是有朝一日，他会更易天地，那是因为他已经凌驾在天法之上。

一如昔日，他在仙界，更天道，易乾坤。

蜉蝣之身，想要改天换地非是不可，可若非是不得已，秦轩绝不会如此为之。

第二问，也徐徐飘散了，秦轩已经迈出了第三步。

九步一问，他却是一步一答。

“唯我而行，终是短路，小道尔！条条大道仍在，何不问道而行！？”

这第三问便有趣了，很明显，这里的问题不是固定的，而是依照着秦轩的回答发问。

秦轩看到这第三问，他踏出了第四步，淡淡的回答之音也徐徐传出。

“我道于我，即是大道！”

秦轩开口，八个字，字字若千钧，似雷霆。

第四步落定，那第三问已经飘散了，金雾散开，第四问已经浮现在秦轩的眼眸中。

三十二步外，一行金字若隐若鹜。

“蝼蚁之身，也敢言道？”

一行字，秦轩却仿佛听到了怒雷般的声音，仿佛那天地间的主宰，于九天之上在发怒。

仿佛是上苍，俯瞰于他这八尺不敬之身。

秦轩微微抬首，他毫不犹豫的踏出了第五步。

“我识若灭，天地于我也虚无！”

“就凭你，也敢言我蝼蚁！？”

一步踏出，秦轩身上，青衣狂荡而起。

那玄金面下，如若绝世狂意，纵天而起，化作一把长剑，直指那主宰之身。

这便是我秦长青的回答，‘仙’的回应。

天地万道，万物，万法……因我而在，唯我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