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你先把作业写了。”
“不嘛姑姑,我想看电视!”
姜旭旸拉了拉自家教授的袖口,小声道:“安教授,小孩子喜欢看电视正常,再说了他刚上完课外班,咱们不得讲究个劳逸结合嘛,要不让他看两集再写?”
“不行,他平时在家就不好好写作业,每次假期作业都是快开学前两三天哭着喊着写的,还写不完!”
说起这个,姜旭旸想起自己曾经被作业支配时的恐惧,他记得他小时候,每次放假,第一件事就是出去玩,作业永远都是等最后几天,连抄带蒙,中间再空几页,然后撤下去几篇就说丢了。
实在写不完就说没带,忘在家里了,他记得他最辉煌的一次经历就是老师问他,假期作业为什么没写完,他说放假之前忘在学校了,结果回家他爹倒是没打他,但是足足扣了他一学期的零花钱,那是他姜大少爷有生之年最穷的一段时光。
姜旭旸默默低下头,大侄子啊,这可不是姑父不救你,姑父本想给你撑起一把伞,可谁让你姑姑是当教授的呢!
“你也别闲着,你来辅导他功课。”
“啊?我?安教授,我学习也不怎么好。”
“怎么,国际商务专业第二名不会小学生的题,他才三年级,也就学了个加减乘除。”
打击报复,这绝对是打击报复!他刚才为什么非要犯贱挑衅他家教授,这回好了,不仅大侄子看不到电视,自己还看不了手机了。
行,既然他做不了撑伞人,那就做撕伞人,大侄子和女朋友的欢心总要讨一个,对不住了大侄子!
“尧尧,听姑姑的,先写作业,姑父陪着你!”
姜旭旸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反正小学的题难不倒他,大不了他就陪着写一会儿。
没过多久,姜旭旸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眼看着要睡着时,胳膊被人拍了拍。
“啊,怎么了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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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我做完了,要检查的。”
姜旭旸揉了揉眼睛,看着上面的数学题,这都什么题?是他跟不上时代,还是时代把他抛弃了,怎么现在小孩做的题跟他以前的题完全不一样?
“尧尧,这道题为什么得15啊?”姜旭旸指着卷子上画着的23个猪头,不解的问道。
“用23减7。”
先不说23减7不等于15,就这个减7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减7啊?”
“因为这23个猪头里面,有7个没有脸,那就是说他们回头走了,所以就是23减7。”
奈何你旸哥没文化,全靠六个点走天下,真无语啊,这种题有什么意义吗?
“行吧,但是这道题答案是16。”
还有这道题,小明今年7岁,爸爸的年龄是小明的3倍,爷爷的年纪是爸爸的5倍多2岁。
算出来小明的爸爸21岁,爷爷107岁,也就是说爸爸在14岁生了小明,而且爷爷则在86岁高龄生出了小明爸爸。
这种题真的有现实意义吗?听起来就荒谬!
他以前做的题都是什么,有一个水池,一边蓄水,一边放水,这种题在他看来还是有意义的,可以跟治理水患联系上,降雨和泄洪的平衡,但是这种题就很难评。
当然,安尧也没算对,安尧写的父亲20岁,爷爷105岁。
整张卷子一共30道题,安尧总共做对了13道题,姜旭旸用手捂着额头,给孩子辅导功课,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