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书珩脸上又恢复慈祥的笑容,与之前判若两人。
“既然楚家已经连聘礼都送过来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司徒书珩瞥了一眼门口的五六个礼箱,眼神又在楚仁与女儿司徒知礼身上扫了扫,笑道:“至于婚事,既然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就由你们年轻人自己来决定,你们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楚仁知道他这话是有意而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要说司徒书珩看不出什么端倪,打死他都不信。
更何况,楚雄中意司徒知礼一事,早就在南岭城暗中传开了,就连楚仁都有所耳闻,更别说是司徒书珩了。
楚宏良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吃了翔一般难看。
他有想过辩解,可是一想到司徒书珩父女近乎冥顽不化的态度,又不得不将自己的想法,吞进了肚子里。
“晚辈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今日之事能够如此顺利,全都仰仗司徒书珩父女的功劳,楚仁自然见好就收。
“我听他的!”
司徒知礼面色微红,落落大方地指了指楚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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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仁忍不住眉头微皱,这个皮球踢来踢去,居然又踢到了自己手上。
一场闹剧,以楚仁与楚宏良都意想不到的结果结束,司徒书珩父女亲自将楚仁一行送出了司徒家。
来时身负万钧,走时亦身负万钧。
“爹,你觉得楚仁怎么样?”
司徒家门口,目送楚仁一行远去,司徒知礼转头看了一眼父亲司徒书珩,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司徒书珩有些诧异地看了女儿一眼,笑道:“你不是对他挺上眼的嘛,还要为人家顶天,怎么反倒问起爹来了?”
“女儿对他有好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爹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徒知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对我有恩在先,就算最终不能成为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也不能任由楚家之人肆无忌惮地欺负他。”
说到最后,她声音中多了一份恼怒。
“以前没有见到本人的时候,爹对他的看法,与南岭城其他人并无差别。”
司徒书珩收起了笑容:“今天见过他之后,爹对他感官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是吗?”
司徒知礼顿时来了兴趣!
“他身上有种不卑不亢的气质,与他的实际年龄并不相符。”
司徒书珩看了一眼楚仁离开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他经历了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经历吧!”
司徒知礼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或许吧!”
看到女儿的神情,司徒书珩忍不住皱了皱眉:“礼儿,你与他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有些事情,不必太过执着。”
“爹不是从小就教导女儿,为人当信守不渝、知恩图报嘛?难道爹想让咱们司徒家,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
司徒知礼面露诧异,她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
表面上看,她与楚仁二人,一个是九天之凤,一个是井底之蛙。
“如果他自己不争气,为了你,值得!”
司徒书珩重重叹息一声:“更何况,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
“值得吗?那么为了他呢?”
望着父亲转身离开的背影,司徒知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