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浙江,肯定全是苍耳,但在海边,就变成了一些类似于瓜子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又硬又尖,一眼看过去大概得有一万枚吧,几乎覆盖了饼的全身。
它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谄媚地看着我,似乎觉得自己很美。
我帮它撸完身上的东西,手上也被划了大概几十个伤口,还得花上近8个小时才能把它全部弄干净。
“你说说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我问它道:“说你会看家、护院、巡山,你还真就只会看家、护院、巡山,你怎么就不努力一下,学个Python啥的,出去补贴家用。”
饼子以为我在夸它,开心地转圈。
“行了,回去我就带你们三个打猎去。”我说道:“企业要改革,所有喜来眠的生物都得从事生产,一直到财务危机解除。”
饼子歪头看我,表情非常耐人玩味,让我觉得它虽然装出一副蠢样,但其实什么都明白,那表情分明在说:你他妈不就是财务危机本机吗?只要你不从事生产,财务危机就会自动解除。
我挠了挠头,带着它往回走,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零星几个路灯指引着回去的路。
所有的塘田都有人看守,他们在田边用五孔板搭成小屋子,里面会有一个老人,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就这么安静地度过整个夜晚。
在路上,我已经想好应该怎么来完成这件事情。
我开车穿过国道,来到了蜂场。
蜂场里有很多蜂农,每个人都有一个像集装箱一样的小房子,蜜蜂箱就堆在房子四周。
小房子里有一张床、一个小写字桌和一台小电脑。
还有一个小的CCTV卫星转播锅,那个东西一般只能看CCTV5的体育节目。
四周蜜蜂的嗡嗡声代表的是财富吧,饼子一直试图去追那些蜜蜂,被我叫住了,它这么粗的脖子可带不上那个什么伊丽巴拉圈。
蜂场的老大不住在这里,只是过来和我见面,那些集装箱房子围着的地方,还点着篝火,放了茶桌,很多人坐在那里聊天,一个看上去只有一米五左右的中年小胖子正在泡茶。
我走过去,他看着我点点头:“吴总?”
“冯总。”我也点点头,他继续操着当地口音问我:“您是来买蜂箱的?”
我点点头,他又看看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干这一行的。”
我再次点点头,然后说道:“而且我还没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