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次很有耐心,一边在阿贵家里查资料,一边等北京那边的化验消息。同时,我们还每天去田里挖福寿螺,这东西仿佛挖不完一样,到处都是,每次都能挖满满两大箩筐。
阿贵和我说,只要是从小就吃螺肉的鹅和鸭子,就肯吃福寿螺。但家禽只要吃过虾子和稻谷,就再也不吃福寿螺了。可见这玩意儿的确很难吃,但是个头确实大,蛋白质高,家禽吃了之后下的蛋很好。
我们每天上午去掏螺,下午沉浸式喂鸭。有时候掏螺的时候摸到田螺,就先用白酒泡出虫子,再挖出来洗干净,用一半的田螺肉加一半的猪肉,混着猪油捏成一个团子,塞回田螺壳里,然后用葱油辣椒炒。
我是江南人,田螺壳的味道,很多人是吃不惯的,但对我来说却是香甜的。我和胖子商量,看是不是要把这个菜加入我们的狩猎菜单,胖子和我的意见相左。他觉得这田螺壳味是土味,不是鲜味,如果我有办法能把田螺壳的土味去掉,那这螺肉的口感,还是非常惊人的。
这就变成了一个旷日持久的研发,我反正吃得很开心,阿贵也OK,闷油瓶和胖子吃得不多。
阿贵就和我说,田螺的土味,其实要看你是从哪儿捞起来的,如果水是流动的,那田螺的土味就没那么浓,而且捞上来之后,得用钢丝球把田螺里里外外都刷干净。
我琢磨着,这个菜的价格起码得上80了,人工费可能比材料费更贵。
这日子也过得不错,三天之后,阿母就开始孵蛋。胖子非常期待第一波小鸡的到来,这一窝有三个蛋,应该都是受精了的,看样子阿公的身体不错。
第四天,报告从北京发了过来。我一看,果然,我身体里有特殊的致幻成分,是一种东南亚常用的迷幻药。这种药同时也是草药,吃多了对身体有害。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证据有了,可以动手了。
我在门口找了铁锹,胖子去厨房拿了菜刀,我们一路来到大师家里,把大师提溜到神堂里,进行了一顿法制教育。看着我的化验单,大师冷汗直冒,但是就是一言不发。
我就告诉他:“要么坐牢,要么就把情况说出来。你是不是在给我吃的东西里面,放了太多的药,差点把我弄死?”
那大师就是一言不发,我盯着他,看他的肢体动作。他的脖子一直向那个神像歪,似乎想去看那个神像,但是又不敢。
我把那个神像提溜过来,直接放到地上,对他说:“你不说的话,我就拍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