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散去气息。

银边龙纹跟着消失。

这是底牌。

最好不要轻易使用。

否则敌人早有防备，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离开后院，回到客厅。

见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再看向门外，王胜仍站在门口。

他浑身覆盖着雪。

雪堆，更是堆积到他的膝盖。

再过一会儿，王胜就会被冻死。

苏渊传音道：“门没锁，进来吧。”

已经被冻僵的王胜缓缓抬起头，身上的雪颤落在脚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茫然与不可思议。

终是抬起僵硬的脚，颤颤巍巍的来到门前，用胳膊抵开虚掩的门，暖气扑面而来，他身上的雪迅速融化成雪水。

只是，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要倒下去，被苏渊释放气息托扶身体，引着他走过玄关，来到客厅。

“找我，是有何事？”苏渊烧了热水，泡杯热茶，递到王胜的面前。

“喝点热茶，暖和暖和身子。”迎着王胜错愕的眼神，苏渊淡淡道。

“谢，谢谢……”王胜双手废了，只能用两个胳膊夹着茶杯放在嘴边，胳膊抖得厉害，几次才喝到嘴里。

连喝了好几口，王胜缓过口气，不禁长吁一声，脸上恢复几分血色。

旋即，他满脸复杂看着苏渊，放下茶杯道：“苏先生……”

“又是拜师？”苏渊皱眉问。

“是，是……”王胜抛弃拐杖，双腿无力的倒在地上，双手废掉，只能用胳膊撑着身子。

“我说过，我不收徒弟。”苏渊摇摇头道。

王胜没说话，继续保持跪的姿势。

苏渊皱眉道：“你若拿这幅可怜样子要挟我，只会更让我反感。”

“可，可我想不出任何办法来说服您。”王胜苦笑道。

苏渊已气凝针，刺入王胜体内。

王胜眼睛瞪圆，体内如万只蚂蚁啃噬，又痒又疼。

他一直咬着牙，死死忍着。

等他要熬不下去，上半身倒下去时，几乎下意识用手撑着，那废掉的双手却稳稳撑住倒下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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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满脸不可思议。

再看着自己双手，骨头全部愈合，就连身体也……

“从哪来，回哪去。”苏渊挥手道。

“苏先生，我……自近些天发生的事，透彻明白医者之道，请求您大慈大悲，收我为徒，我将救世救民……”王胜老泪纵横，再次对苏渊跪下。

“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苏渊瞥其一眼，淡淡道：“再者，你可知道我的身份？追随我是一场赌注，输则万劫不复，人心是会变得，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恪守本心？”

王胜蠕动嘴唇，半晌苦涩道：“说，永远不如做，如若有这个机会，我定当向您表示决心。”

“念你效仿故人程门立雪，我给你一次机会。”

苏渊缓缓抬起一手，掌中凝聚着磅礴的精神力量。

“经十世梦境轮回，如若你尚能坚持本心，再谈剩下的事情。但我给你一句忠告，你在梦境轮回时，并不知道是梦境，你有很大的概率在梦境轮回中崩溃，再也无法回来。”

王胜知道苏渊的能力。

苏渊口中的事情，也绝非在吓唬他。

他连这一世都没活明白，又如何经受得住十世考验？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有任何犹豫，咬牙道：“您，开始吧。”

苏渊缓缓点头，抬手对王胜虚空按下去。

浩瀚精神力顷刻间将王胜吞没。

王胜神情木讷，眼神变得空洞。

苏渊静静喝茶，等待王胜苏醒。

翌日清晨。

苏渊做了一些早点，叫陶书意、小姨和囡囡起床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