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张叔叔:你好!我的这篇文章的故事,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不敢也没有机会对人诉说。那座没有欢乐的小屋,就像一座冰冷的牢笼,紧紧地困住了我。尽管我早已厌倦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但我从不曾反抗妈妈,只是让孤独无声地缠绕我左右。
唯一能做的是在冬日里,趴在窗台上,额头紧贴着玻璃,向外张望。然后,张大嘴巴哈几口气,抬起头看那地图一般的印记慢慢消失。我在冰凉的窗玻璃上蹭来蹭去,任凭鼻子被挤扁,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的世界。那外面的世界,是我心中遥不可及的梦。
除此之外,我机械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往返于学校与家两点一线之间,如此而已!
我曾经做过荒诞可笑而又自私的打算:跟父母大吵一顿之后,把背囊往肩上一甩,独身去闯世界。可是,望着爸爸妈妈两个憔悴的身影,想到自己仍需要搀扶,我又无可奈何地在矛盾中生活着。
岁月并没有冲淡我的痛苦,希望妈妈能“放我飞翔”的情绪反而日益坚定。无助的我从女报上看见众多朋友们大胆地向您诉说痛苦,终于,我也把在我心中藏了很久的话全都对您吐露,非常非常地盼望得到您的理解和帮助!
她的来稿——
《窗》
其实,天并非很蓝,只是无瑕的天边有几朵斑斓的云彩,使天空变得更有生机;其实,小屋的窗也并非扰人心神,只是窗旁有一双哀怨与渴望的眼睛,窗便显得那样的寂静和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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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可以出去吗?”我怯怯地问,心中满是期待。但妈妈的回答是那样的冰冷:“什么特别的日子,在家好好待着!小孩子在外面乱跑乱疯,像个什么样子。不读书了?”那一刻,我的心瞬间跌入了冰窖。
于是,我瘫倒在窗旁的那张单人床上,室内的空气好压抑,我感到无力而又无助。思绪在翻腾: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在窗的那边寻求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为什么我就不能踏着晨曦,沐着阳光,踩着雨露自由自在去撒撒野,抑或站在坦荡的草地上引亢高歌……一切一切我都很向往。然而,自由似与我无缘,窗外的“阳光”像永远也进不了我的小屋。童年的快乐以及窗外孩童的欢声笑语,扰得我心神不安。
忆起自己的童年,似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遗憾的是,那份不知愁的童真和单纯,已过早地在岁月中消逝,再也寻不回了。我失望乃至绝望过。
但,很多次透过那半开半闭的窗,看到外面偶然的一只飞鸟掠过,或是枯树新生的嫩芽,又使我重新燃起生命之光。毕竟,我太年轻,那份自由与浪漫,我只能苦苦地等待。
那次,仅有的一次,窗外的“佳音”无意中光临了我的小屋。我的散文诗《追求》被一家报纸刊登。因为,那份“追求”是我心曲的谱写,是我心之歌的再唱。我想,我这次一定能得到我希望的——哪怕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极短极短的一刻。没想到,我又一次失望了。妈妈根本无法了解我那颗躁动的心,也无法给予我窗外的自由与窗外的希冀。
我又一次心力交瘁。我渴望那扇窗倒下。其实,窗并非可恶,只是它隐住了一个少年心的希冀、梦的追求。
非凡无法拒绝孩子们的信任,心中满是感慨。现在的孩子被父母管得太严太死,这让孩子们的心灵如同被束缚的小鸟,无法自由飞翔。他特写下这样一段《编者按》——
无数的“门”、“窗”将孩子们一个个关在屋里,这是爸爸妈妈的苦心,却又成为孩子们心里的一道跨越不了的“障碍”。
该不该有这“门”这“窗”?张叔叔说,也该有。因为孩子们年幼,很难把握自我,只有设“门”设“窗”,才能促使他们安心学习,莫误了功课。
但张叔叔又说:又不该有。爸爸妈妈应该给孩子一些自由,让他们“撒撒野”,这对孩子们的成长绝对有益。
这确实是一个矛盾。张叔叔无法给孩子们及爸爸妈妈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愿通过刊发这篇文章,让大家认识到,在孩子教育中、在孩子成长中存在这样一个矛盾,应该各自去采取对策,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