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觉察不对,问:“出什么事了?”
“咱们回院子说吧。”
关上门,一并叫来碧桃,桂枝才讲了今日她们入宫后的事。
“伺候几个爷们起居的丫鬟里,有个叫香痕的,今日哭着跑来告状,说是……被铭大爷轻薄了。”
面前是两个顶年轻的小姑娘,桂枝的话也说得格外含蓄。
可姜念从小是被崔红绣骂大的,有什么转不过弯,“被他得手了?”
桂枝的沉默,足以说明一切。
姜念看得出来萧铭不是好人,却没想到恶劣至此,来侯府几日就敢做这种事。
尤其桂枝还补了几句:“香痕也是可怜,原先都快定亲了,如今就把自己关房里,不吃不喝的。”
伤天害理的事,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更别说受他残害的那个姑娘。
“告诉侯夫人了吗?”
桂枝点头,“夫人也是勃然大怒,可……毕竟不是光彩事,传出去对女儿家名节没好处,对侯府也没好处。”
姜念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所以,侯夫人也拿他没办法。”
桂枝又是沉默。
在眼前人灼灼目光下,她最终只交代:“姑娘和碧桃平日小心,都避着他些,千万别落单被他逮住。”
姜念眼前恍惚,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桂枝姑姑离去,耳边碧桃几乎被吓哭,她才堪堪回神。
“姑娘,怎么办啊……”
从大局来看,若侯夫人手中有他们动手脚,害死宣平侯父子的证据,大房这两人势必活不到今天。
她忍耐蛰伏,便说明还没有到下手的时机。
姜念忍得胸口疼。
随后,她当机立断,叫马车带碧桃去听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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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整日看家,正是无趣得紧,见姜念来了立刻喜笑颜开。
可姜念也没久留,过问几句找采禾的事,得知暂时没下落,放下碧桃就要走。
小丫鬟起初自然不肯,姜念便只能狠心道:“你留在侯府,才是真拖累我。”
这下碧桃眼泪汪汪,却不敢抗议了。
桂枝姑姑得知她把人送走也没有异议,惹不起便只能躲着,姜念也算有魄力的。
院里只剩桂枝一个贴身伺候的,姜念想着,崔红绣答应的事该有后文了,因此嘱咐若姜府有动静,要立刻告诉自己。
果不其然,风平浪静一两天,姜妙茹“病”了。
“那我就回去看看她。”
上回崔红绣抛了张底牌,说能够证明,她并非害死林氏的凶手。
姜念自然不敢信,却要看看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她是清早登门的,姜默道不在府上,也省去她哄人的麻烦。
金珠银珠不见往日的神气,因为上回那一场闹,府上都不敢再称崔氏为夫人。
可姜念很清楚,这世上有比感情更牢不可破的东西。
利益。
不称崔红绣作夫人,她却还是替姜默道管家的。
一路想着这些,走到姜妙茹屋前,姜念也不敲门,鬼魅似的忽然就现在门边。
姜妙茹正躺床上装病,一下子真要被吓出病了,“你鬼啊,走路没声的!”
姜念压根不理,径直走向那座玳瑁镶彩贝的梳妆台。
桌上金钗被她拾起,打量一眼,随手扔在地上。
“姜念!”姜妙茹都要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