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尸虫一起撕咬被诅咒者时,便可将诅咒吞噬。
被撕咬的人并不会因此丧命,但会痛不欲生。
并且,由于被诅咒者提供诅咒之力,而尸虫则提供生机,两者共生在一起,可以不吃不喝长达数十年。
大部分人虽然最终驱除了诅咒,但也被这些尸虫折磨得精神失常。
一想到罗索被密密麻麻的虫子覆盖并撕咬,不知要经历多少岁月,众人便感到恶心,同时对罗索深感同情。
不仅如此,竹儿还为罗索编造了一系列的生平故事,直听得人潸然泪下。
比如全族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部遇难。凶手竟然是妻子的奸夫,而女儿也非亲生。他在捉奸时还被奸夫打成残废。
奸夫有权有势,还对他进行了残忍的羞辱。总之,有多惨就编多惨。竹儿甚至将罗索与息国朝廷权贵联系起来,编写成戏剧,在军中广为传播,以此宣传竹义军解救万民的义举。
后来,竹义军一提到谁最惨,他们便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罗索。
老实说,罗索没想到自己竟被描绘得如此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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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虽有将竹儿揪出来教训一顿的冲动,但念及她为自己搜集了如此丰厚的“哀意”,便宽恕了她。
然而,这番经历却激发了他的灵感。
只要以他为原型,或者说,以他为情感的出发点,那些“哀意”依然会指向他。毕竟,七魄七意本就是情绪的体现,情绪多变且难以捉摸,因此即便是虚构的故事,也能产生实际的影响。
当然,如果指向不明确,那这些情绪就失去了价值。
就像竹儿让人编写的戏剧,一旦离开了竹义军这个特定的环境,其作用就大打折扣。
毕竟,很少有人会去深究戏剧中人物的原型和特征……
除非,那个人是个名人。
想到这里,罗索不禁想起了自己那臭名昭着的名声,只是他一时之间还未想出如何利用这一点。
随着冬去春来,罗索在竹义军中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冬天。
当春天来临,罗索抱着女婴,站在了小峡岭的一处高地之上。
他准备离开竹义军,前往穷其国的都城。
前来送行的有四个人。
“大叔,你怎么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啊!”竹儿看着正吐口水的女婴,语气中满是醋意,“你就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吗?”
罗索懒得理她,这女婴可是他的重要“宝贝”,更是得力助手,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巨大作用。
而且,看竹儿这态度,他也不敢把这“宝贝”留在这里。
更何况,如果留下女婴,一旦被狗皇帝的组织发现她的存在,恐怕会立即前来抢夺,竹义军将会瞬间灰飞烟灭。
这竹义军怎么也是竹儿的心血,还可以帮他赚“哀意”,罗索也舍不得把它毁了。
柳阳拉住激动的竹儿,对罗索道:“前辈,可有下一步的指示?”
“没有……”他哪有什么指示?他又不是竹义军的领袖。他想起即将爆发的灭国之战,担心会波及竹义军,便提醒道,“有空多留意一下穷其国的变化。”
穷其国?!竹儿和柳阳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是要他们参与灭国之战?可他们哪有这个资格?这不是虎口夺食吗?赵国还不把他们灭了?
罗索懒得理会两人的疑惑,看向依依不舍的章颖。
她与女婴之间情谊深厚,两人亲密无间,犹如亲生姐妹,只要相聚便笑容满面,眉眼弯弯。
此时,她正眼巴巴地看着罗索。
罗索便将女婴递给她抱一抱,毕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他看了一眼章修士,对他在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章修士对着罗索抱拳道:“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辅助竹军主!”
罗索对他的恩情太重,他无法报答,只能将这份恩情转移到罗索的“养女”竹军主身上。
罗索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你表忠心怎么表到我这里来了?
和四人惜别后,罗索望向远方,施展[目实]能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