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药师,炼丹师,当属后者最为金贵,因为炼丹师需要同时学会医药两种才可炼丹,含金量自不用说,只是李幼白不懂,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幼白,你知道么,大树越是茁壮,它的根茎就越要往下,越要钻入黑暗的土里。妾身林家不仅仅只做布行,顺安城中的医药,烟馆,赌坊,机关坊都有林家参与,然而目前除了妾身以外,林家已经没有能拿得出手去支撑今后发展的台面了。”
“林老太公呢?”
“战争开始前就已经死了。”
李幼白更是不解,“那我能做什么,我总该不会是你素未谋面的女儿吧。”
林皖卿噗嗤一笑,“说对一半,只不过你是妾身素未蒙面的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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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幼白反应的时间,林皖卿摆正脸色,有条不紊道:“从前苏家倒台有我们林家一脚,现在他们东山再起妾身照样想与他们合作,不过作为曾经的老对头,妾身需要一条纽带,况且幼白不是也很需要一个身份么。”
“确实如此,不过你是认真的?”李幼白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便被林皖卿拉起将之抱住。
尽管李幼白常年练腿,可身高似乎已经定型多年未曾变过,要比林皖卿矮上一头,当她坐到林皖卿的大腿上时,整个人就好像初生婴儿一样被环抱在怀里。
刚想挣开这亲昵的动作,只听林皖卿凑在她耳边说,“东海倭寇横行,北方大旱,西方又有以好汉自居的黑风寨山贼,朝廷分身乏术。
战争虽然结束,可大乱远远没有停止,妾身知道你想看到天下太平又不想置身事内,所以一个新身份对你同样很重要,好好想想吧。”
怀抱松开时,李幼白重新回到地面上,林皖卿歉意的笑笑,款款行了一礼,“妾身还有劳务在身先行一步,失礼了。”
余香残留,而人已经走了,李幼白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点难以消化,回味了一下风韵犹存的林皖卿,林幼白粉颊红了红。
可爱在千娇百媚的感性面前一文不值!
然而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算时间,李幼白至今单身三十多年,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虽然对身体上的欢愉很感兴趣,可她并没有迈过那一步的胆子。
有龙阳之好与磨镜之好的人大有人在,裕丰县内也有特殊场所经营,并不是很隐秘的事,不过对不了解的人来讲确实很稀奇。
在画斋当中,能够看到许多大胆的野合画图,可想而知后人玩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古人剩下的,不足为奇。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李幼白稳住心神,迈开步子离开衙门后堂。
...
太阳自东向西,可视阴阳两极,宇宙万物皆循此道,无人能变其逆,人唯随环境而变己。
日子依旧如往常般流逝,裕丰县街上越来越多正值青壮年的百姓站在街边讨要活计,生面孔也不在少数,他们犹如乞丐讨饭一般,一波接一波。
夏日炎炎,小六子将收割好的一批药材运至药铺库房。他身着一件素朴的单衣,额头不断渗出汗水,偶尔擦拭一下。望着街上为生计奔波的百姓,他不禁心生慨叹。
“失业啦!”
眼底庆幸之色不断闪过,幸好跟了个好掌柜,天天有饭月月有肉,下个月就要成家了,和街上那些活计找不到的人完全不一样。
心中的优越之感难以掩饰,见他人悲苦而自觉幸运,差点忍不住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