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庄园内下了一场小雨,放晴后的蔷薇格外艳丽,看着它们,我便想到了你……’
接下来就是一长串又恶心又肉麻且没有营养还抓不到重点的情话,任谁看了这信上的内容都要说上一句:好一个狂热的恋爱脑。
文修·洛德整体扫视一遍,确认这内容就连写出来的自己都遭不住的犯恶心,才满意的折好装进信封。
迫不及待的交给赛巴斯蒂安,这信多停留在他的卧室一秒,文修·洛德都感觉要额外开窗通风一小时。
望着窗外的小雨,文修·洛德走到阳台,杖尖向上形成水幕雨伞,阻隔了落下的雨滴。
少年深吸口气,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他很喜欢闻下雨的味道,湿润的混合着植物与泥土的气息。
尤其是春天和初秋的雨,带着凉意,闭上眼,听着哗啦啦的雨声,可以感知到这个世界的静谧。
向下望去,塞巴斯蒂安行走在雨中向着猫头鹰舍走去,周围的雨落在看不见的屏障上,没有淋湿他的衣服。
文修·洛德思维有些放空,想起了远在意大利参加国际魔药讨论会的西弗勒斯,不知道他那边是否有下雨,有没有好好休息。
又想到了卢修斯,这段时间两人每天都有通信,只是聊的多是一些工作,很少提及日常,连问候也是礼貌性的。
文修·洛德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在信上如此冷漠,甚至在躲避着不想面对自己,大概是那天葬礼上的行为让卢修斯介意或是害羞?文修·洛德这样为他辩解。
雨仍淅淅沥沥的下着,少年的思绪随着送信的猫头鹰一起飞走了,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卧室的房门被敲响,文修·洛德垂下触碰到雨水的手,掌心的小水洼又落在地面上成了雨。
少年回到卧室的客厅关上阳台的门,以免雨水会被风吹进室内。
拉开卧室的门,一个头顶着件巨型外套的人站在门口,整个人都被包裹的严实,见到文修·洛德开门,敞开外套伸出手臂将他抱在怀里。
两人被外套包裹着,西里斯将脑袋埋入银发少年的颈窝深吸口气,“被文修包围了。”
感慨完还不老实的用脑袋蹭,只穿了一件衬衫的少年感受到隔着一层布料仍旧炙热的呼吸,刚在雨里泛着凉意的身体涌上一层热气。
“西里斯,我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外套敞开一道缝隙,从中钻出一个文修·洛德,之后又带出来一只不愿意放手的西里斯。
两人走进卧室,西里斯不喜欢这种下雨的阴天,就连说话都懒洋洋的透着股散漫随意。
“文修,你和莱姆斯竟然抛下我一个人在书房。”
文修·洛德将赛巴斯折下来的多出来去了刺的蔷薇举到少年面前,“你当时不是睡着了吗?你身上盖着的外套还是我的,哝,送给你。”
只要主人不会想要解开他的项圈把他抛弃,只要无人觊觎,忠诚的狗狗就会轻易被主人哄好。
西里斯接过蔷薇,浓烈的香气就像是文修·洛德的衣服堆积将他埋起。
他决定要将这蔷薇永远保存,直到老去死亡将他们分离。
卧室的门没有关,少年欢喜的声音引来了莱姆斯的注意。
不远处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片刻后,莱姆斯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会,”莱姆斯视线偏移落在银发少年身上,“工作已经处理完了吗?”
莱姆斯的语气越温柔善解人意,文修·洛德就越是心虚,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西里斯手里的蔷薇看,文修·洛德拿起一只放到莱姆斯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