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眼神是不会说谎的,当你的嘴巴被粘合,心灵被蒙蔽,爱意也会从眼神中倾洒。
注视着莱姆斯的眸子,文修·洛德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许多西方小说喜欢用大量的辞藻去形容一个人的眼睛。
因为只言片语绝无法概括出眸子里所蕴含的情愫,哪怕是再多的语言,也无法准确的形容。
文修·洛德想要合上眼不再去看,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想要看到更多,眼前的人,身心皆属于自己,这样的念头升起,让心脏每次鼓动都会在血液里掺入满足感,流遍全身。
湖面跃起一只马形水怪,带起了巨大的水浪又拍成七彩斑斓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将莱姆斯此刻的心情表现出的淋漓尽致。
虔诚的信徒仰望着拯救他的神明,卑微又自私的渴望更多,神明对信徒的私心一无所觉,主动给予了信徒将他囚禁占有的机会。
所以啊,人都是自私的,有了欲望,有了想要真正得到的,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愿再放手。
莱姆斯在文修·洛德吻上来后,并没有闭上眼,他不舍减少出现在自己视线内身影的每一秒。
两人贴的极近距离,眨眼时,双方浓密纤长的睫毛会纠缠在一起,双方的视线都无法聚焦,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瞳色。
银发少年的吻是轻柔的,就像他的唇瓣一样柔软。神明的爱是博爱的,就像这安抚性质的吻,总是一触即离。
一秒永恒,莱姆斯却不满足只是那稍纵即逝的轻轻一点。
在文修·洛德想要推开莱姆斯时,少年的双手攀上银发少年的腰,半蹲在少年身前阻隔两人的腿双膝跪地,他不在乎这个姿势是否合乎礼节,他只想与文修·洛德贴的再近一些。
偏头将落在唇角的吻转移到唇瓣,来自情敌的注视只会让他更加满足,自己真的得到了少年的吻。
莱姆斯这个姿势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文修·洛德的身上,银发少年只能双手撑着身后的草坪才能不被身前的莱姆斯压倒。
西里斯的吻直接而热烈,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每次都是迫不及待的撬开唇齿,所以那次寝室那个温柔的吻才会让文修·洛德情不自禁的沉迷。
莱姆斯不同,他更喜欢一点点的品尝,先是唇瓣,用唇瓣贴合轮廓,轻轻的摩挲感受两瓣干燥柔软的触感,再是用舌尖去探索更多的细节。
只是这次的作画半道崩殂,莱姆斯太过得意忘形,忘记了身边还有个真的会下死手的情敌。
西弗勒斯一脚踹在莱姆斯的腰上,紧随而来的就是一发除你武器,藏在衣袖里的魔杖飞向西弗勒斯的掌心,莱姆斯整个人则是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文修·洛德的错觉,就在西弗勒斯一脚踹在莱姆斯身上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
摔了一身土和草叶的莱姆斯扶着腰站起身,还好只是闪到了。
差点又被占尽了便宜,结果受害者还去担心飞出去的罪犯,西弗勒斯俯视着银发少年,将他的担忧尽收眼底,嘲讽的拍了拍手。
“真不愧是阿芙洛狄忒·洛德先生啊,还真是拓宽了我的认知。”
文修·洛德抬手扫了扫鼻尖,唇瓣水润的泛着光泽,清泠泠的眸子此时因着长时间睁着感到酸涩的涌出一层水汽。
看起来就像是被西弗勒斯这句话说的委屈的红了眼。
西弗勒斯正准备说出的话一顿,唇瓣闭合将未尽之言悉数吞下,对着坐在地上的少年伸出了手。
对于即便是生气的嘲讽,都不忘夸他好看的西弗勒斯,文修·洛德怎么可能会生气委屈。
只是眼睛实在酸涩,他快速的眨巴几下想要缓解,却没想到直接挤出了几滴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