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口气反而轻松一些:“无妨,就算是他动的手,我们此行应该也不会再受他威胁了,来他这一趟若是刺杀不断,他十张嘴也说不清,等回镇北城就写信把此事告诉王爷,让王爷施压,小王爷来京以后不是被刺杀就是在被刺杀的路上,这成何体统。”
牧温言其实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封元会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把自己放虎归山。这么多次大大小小的刺杀,每一次都和朝廷无关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把自己放回去后,后面西凉心生不满拔剑造反怎么办。
心绪翻飞漂泊,牧温言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边,在乌云之下的临锋城,就像一只盘踞着的猛兽,城门像一张大嘴,等着他们主动走进去。
一只温凉的小手悄悄摸过来握住牧温言的手,牧温言低头看去是萧竹儿的手,萧竹儿看出牧温言心事重重,没有说什么,只是小手用力握紧了几分鼓励牧温言。
......
“牧世子远道而来,王爷特此在城墙迎接,已在城中备好了接风宴,还望世子移步至王府。”行至城门,有一位王爷的侍从在此迎接。
牧温言点点头,示意侍从带路,路上牧温言还指望侍从会不会旁敲侧击两句,结果这个侍从自刚才引路说了句话以后,便再也没多说一个字,倒也知道此时问多了反而成了自曝家门,此地无银三百两。
终于到了王府门前,马夫上前把马儿牵走,幽王爷是藩王,虽然是个虚权王,但好歹地位在这摆着,刚才在城墙遥遥迎接已经是仁至义尽,此时幽王爷正在主屋坐着,等着牧温言上门,若是幽王爷在门前迎接一个世子,倒显得乱了地位和尊卑。
牧温言一行人进了王府,直直地走向主院。
见到幽王爷,牧温言进门后行了一礼:“西凉牧温言,见过幽王。”
幽王爷满脸和煦,笑着开口:“贤侄不必多礼,舟车劳顿赶紧落座。”
牧温言坐在宾客席的首位,后面依次是萧竹儿、老三老四老五。
幽王爷让下人湛好酒,举起酒杯:“贤侄不远千里,从西凉来到镇北,我做叔叔的自然要亲自招待一番,来,这杯酒为贤侄接风洗尘。”
萧竹儿心里嘀咕个不停,一口一个贤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两家是世交,在镇北城看许赫将军和牧温言都没有这般热情熟络,忽悠鬼呢,果然皇帝家里的兄弟都是这般虚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