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的十号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桌子上的人的脸色，沈重则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好奇地大量着桌子上的菜，十菜一汤，五荤四素一甜点，可谓丰盛无比，汤则不知道是用什么鱼煮的，闻起来一点都不腥臭，反而呈现乳白色，闻起来就十分鲜香！

悲歌放下了手中已经见底的碗，用一种平静淡漠的语气开口说道：“开饭。”一众狱卒这才敢开始动筷。

十号听到指令立刻飞快地就拿起了筷子，但是他并不是要给自己夹菜，而是顺着悲歌往下轮流给每个都夹了菜，到最后自己才开动，疯狂地往自己的碗里扒拉肉菜。

沈重也毫不示弱，他可不管别人到底如何，更加没有帮长辈夹菜的观念，只管自己能不能吃饱。

一碗鱼汤下肚，沈重只觉得浑身舒坦，一种在大热天里跑回空调房并且吃上西瓜的感觉。喝完了汤又吃上了菜，有已经吃过的不知名的肉，入腹的感觉依旧火辣暖和，有些没有吃过的肉入口也极其细腻柔滑，还有一种肉刚刚含到嘴里就化开，如同琼浆玉液一样流淌入喉。

不知道吃了多少，也不知道吃了多久，周围大多数的狱卒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几个在帮忙收拾残局。可沈重还在尽力地扒拉着，如同一个塞满食物的仓鼠，脸蛋鼓鼓囊囊的，滑稽又可爱。

一桌人都偶尔看一眼沈重，眼神都十分怪异。

短裤大叔和小女孩吃完率先离场，庞雨也紧跟其后，微胖老头也起身走回了厨房里，一顿饭，一桌子的人都没有说话，也不对，是一整个餐厅都没有人说话，除了食物的咀嚼声和吞咽声，也只剩下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

“沈重，你可知道马步有什么用？”

吃撑的沈重此刻正靠在椅子上抱着肚子，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这么丰富的饭菜。

听到悲歌的询问他只是迷糊的摇摇头。

“你学的这些在以后一定可以帮到你，你只需要把所学所听的都牢牢记住，然后就是好好训练。一个人只要够强，才能支配自己生活，而不被外界所影响。如果你够强，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沈重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明白马步的用处和用法，付之于实践，你才能更强，而马步只是变强的基础。如果你的马步功力够，你就不会在青苔池中寸步难行，甚至于在冰面上都健步如飞；如果你的马步力量够你出拳才能力从地起；如果你马步力量够你才能逃跑和追击得更快。如果你的马步没有达到我的训练预期，你是学不了接下来的武术课程的，我不允许我的徒弟武术功底一塌糊涂。”

沈重只是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变强吗？变强可以支配自己的生活？马步是变强的基础，一定要练好。”

悲歌正准备起身离开，沈重突然开口询问到：“那我怎么样才能算练好？要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开始练武术？”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没有绝对只有相对，等你的马步能经过我的考验即可。至于武术，你已经开始练了。”起身起了一半的悲歌又缓缓坐下，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很严肃的表情看着沈重说道：“你的训练和你到这里来见到的一切都不要告诉其他孩子，起码现在还不行，明白吗？”不等沈重回答悲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附近的狱卒看见悲歌离开，也迅速过来收拾残羹剩饭。

沈重依旧懵懂，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懂。

“走吧，送你回去。”十号开口说道。

“好。”沈重也知道是时候回归他那小小的牢狱了。他站起来，腿部的酸软无力立刻就让他跪倒在地，而跪倒的位置正好是十号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啊师弟，现在还没有过年呢，怎么就磕一个了呢？如果你非要孝敬我把红包给我就行，当不得如此大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