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啊。”荣默握着她的手继续切西红柿,“老丈人和女婿本来就是天敌,上一回我还直接把他惹炸了,我不提前下点功夫,元旦去你家,被赶出来怎么办?”
岑岁直接听笑了,想一想道:“他喜欢打网球,之前忙的时候好久都不怎么打了,这小半年有我管理公司,他没事又会去打一打,还喜欢品品红酒喝喝茶,其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了。”
荣默点点头记下了,又问:“你妈妈呢?”
岑岁继续仔细想了想,“我妈更没什么特别的了,没事就做做spa购购物,和她的姐妹约约下午茶,看看电影追追剧。”
荣默还是一边听,一边点头往下记。
这样聊完了岑父岑母的事情,两个人继续做饭闲扯。
吃完饭搞完卫生也没出门去玩,就腻在家里,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目光和心思都在彼此身上。
到傍晚的时候,岑岁接到了一个来自公司以外人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亮起来的“赵老师”,岑岁把手机拿起来接通,放到耳边“喂”了一声,客气招呼道:“赵老师。”
赵明远找她一般都是有事。
岑岁不用多问,赵明远就直接说了。
他的声音从听筒里徐徐传出来,“岁岁,省卫视有个古董类的节目,形式有点类似纪录片,但没纪录片那么枯燥严肃,热度还不错。我打算联系一下节目组,专门出一期我们的柴瓷莲花碗。想问你这边,能不能抽出空来帮点小忙。除了介绍柴瓷,我也打算介绍一下莲花碗和你们今家的渊源,正好也借助这个节目,让你正式恢复今家后人的身份。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岑岁点的免提,听赵明远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荣默的眼睛。
荣默听完就直接冲她点了点头,于是她也没多做犹豫,便答应了赵明远,“可以啊,赵老师,您那边安排好了的话,我这边抽时间配合。”
赵明远的声音顿时亮了许多,“谢谢岁岁了,到时候我们这个片子做出来,不止要在电视台播,我们莲花碗展出的时候,还要在博物馆播。还有岁岁你这个姓啊,也可以考虑改回去了。今老爷子的赫赫声名,应该有人领着传承下去才对。”
岑岁听完有点动容,嗓子微更,对着手机点头道:“您说得对。”
和赵明远聊完,挂掉电话,岑岁往荣默怀里一趴,呜一声道:“赵老师真好。”
荣默轻轻笑一下,抬手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你给他捐了个柴瓷,他对你再热情都不为过。”
虽然说得有点利益交换的感觉,但事实确实也是。
不过岑岁和荣默也都知道,赵明远不是那种只看利益的人,他对古董有自己的热爱,对志同道合的人,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
岑岁趴在荣默怀里,没有再说赵明远,忽声音悠远慢慢说了句:“没有想到,那个莲花碗和我们会有这么深的缘分。”
兜兜转转几百年,又把两个人牵系在了一起。
荣默还在慢慢梳理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脸,“它一直在等我们。”
岑岁抬起头来,迎上荣默的眼睛,“还好我这一辈子,找到它了。”没有再浪费一辈子。
而她浪费掉的那小半辈子,不知道荣默和莲花碗是不是也都在等着她。
没有等到她,他们是不是也没有自己的人生与故事。
还好,这一辈子,全都有了。
……
荣默晚上没有回湾口市,把旷工进行到了底。
他克制忍耐地抱着岑岁又睡了一晚,第二天在天色还未亮的时候起床。
洗漱完换好衣服回到房间里,坐在床沿上看着岑岁睡得正熟,荣默满眼满脸都是贪恋不舍。巴不得就这么留下来,每天什么事都不用管,就养花养狗腻歪在一起。
荣默没有早早吵醒岑岁,也是睡前跟她说好的。
他坐在床边恋恋不舍地看了她几分钟,然后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一下,深深吸口气,这才起身走人。
房门轻轻合上,卧室里只剩下一片黑暗。
岑岁在闹钟声中醒过来时,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小小失落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去洗漱换身衣服,搭个包便上班去了。
公司的事情基本都上了正轨,每天忙忙碌碌都是那些事。
回到公司忙碌没两天,赵明远又给岑岁打了电话过来,约她去电视台和节目组沟通一下柴瓷上节目的事情。
这期节目要怎么做,放哪些内容,详略怎么样,都得专业的人参与指导。
赵明远便是节目组导演眼里的专家了,但赵明远还是觉得,这事岑岁从旁把控一下会更好,毕竟她对莲花碗的了解,比他可多多了。而且这个片子会提到今家,大概率还需要她出镜。
和赵明远说好时间以后,岑岁便着手安排了一下。
她把要去电视台的那天空出来,并跟岑父交代了一下,然后在约好的那天上午,带着助理周二宝,去苏大接上赵明远,一起往省卫视的电视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