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姜莘莘十二岁那年，冯嬷嬷重病不起，姜莘莘动用了空间里能给凡人用的灵泉和灵药也阻止不了冯嬷嬷寿终正寝，甚至冯嬷嬷的夫家和娘家不做人，闹上城主府搜刮了冯嬷嬷所有的财产。

至于姜莘莘这个便宜孙女，城主府里看不惯她和冯嬷嬷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所以姜莘莘眼看城主府也不是善地，又得知城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羁楼，城主府二小姐白烁还携重金上门求一个修仙之法，她便顺势将自己卖身入了不羁楼。

原本姜莘莘以为自己在城主府遇上了白烁跟重昭这两位气运之子已经是极限了，可没想到不羁楼的楼主梵樾一身气运竟然不输重昭，而且不羁楼中还有另一个气运同样不输重昭的存在，这样一来，姜莘莘还有什么理由不去不羁楼一探呢？

小天道将姜莘莘盯得十分紧迫，当年若不是冯嬷嬷将她带入城主府，恐怕她根本不会有长大的机会，可如今她已经十五，一身修为也悉数捡了起来，小天道即便察觉到抢来的气运跟功德无法继续汲取也无济于事了。

不羁楼虽然都是些青楼女子，可管理颇为松散，似乎楼主梵樾一点也不是为了赚钱或者搜集情报什么的，姜莘莘一时搞不明白梵樾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这样松散的管理方式对她十分有意，所以在花魁芙蓉出头以后，她便顺势败下阵来，整日里郁郁寡欢，做出一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妈妈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碍于上头的吩咐，也不敢过分逼迫姜莘莘，只是每日过来提点哄劝两句，看姜莘莘一日比一日动摇的样子，倒也安心了不少。

而等梵樾再来不羁楼的时候，姜莘莘假装出去晃了一圈儿，远远地跟梵樾打了个照面，一眼就确定梵樾不是常人，更不是被城主府二小姐白烁追逐的所谓“仙使”，而是一只尚未成年的白泽。

白泽，在姜莘莘所知的古典神话中是瑞兽，但在此界，白泽也不过是妖族之一而已，所以梵樾的身份就十分明朗了，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极域妖王。

看着楼下芙蓉上台引来众人纷纷喝彩，姜莘莘表面上全身心都是一股子落寞的味道，可是心里却笑得欢快。

看来白烁一定是故事中的女主角，而重昭虽然跟白烁有婚约，实际上却处得更像兄妹，所以白烁的男主角大概率就是不羁楼的楼主梵樾，而肉身是妖，神魂却跟肉身不能十成十地相容的异类，大概率就是女二号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莘莘冷眼看着花魁芙蓉时不时消失在不羁楼，出现在兰陵仙宗门下仙使重昭的身边，更是将不羁楼楼主梵樾试探再三试探吸收了无念石的白烁的行为看在眼里，她比梵樾更加确定白烁就是传说中的星月女神的转世。

抬头看着皓月当空，姜莘莘冷哼道：“既然神明已经陨落，那就不该再有什么转世。”

“天道既然放任神明如此，合该承受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