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血腥味儿,你都不知道收拾好吗?
这就是我不喜欢来你房间的原因,老是把自己搞得又腥又臭,
你瞅瞅旁的姨娘房间哪个不是香香的甜甜的就你……呃…你这是受伤了?】
总算发现情况不对的王员外嫌弃的表情立马转换成惊疑不定,眼睛在房间里来回的巡视:
【夫人,你不要告诉我是眼前这小和尚把你伤到了?
【哈哈哈,他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我是没那个能力,但我有武器啊,
我闲来无事在藏经阁扒拉东西的时候,哎,你说巧不巧,竟然扒拉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我本来就想做个炮仗,没想到做出来的珠子还能爆炸,你说好玩不好玩?】
江流儿边说手中边上下翻飞着犹如鹌鹑蛋大小的黑色圆球。
王员外倒也听说过武林人士有一武器名为天雷珠,那玩意儿一扔便会爆炸,
严重的能让人立时毙命,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会在一孩童身上?
至于这江流儿说是他做出来的话,王员外是半点都不相信,只认为是法明主持给的。
【法明主持,你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几岁小孩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被吊着的法明,看着下方无端端开始谴责自己的王员外,有些无语凝咽!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都被吊着了,竟然还无端端的指责自己,这王员外他没事吧?
他怎么会以为是自己给江流儿玩的?
冤枉,天大的冤枉!
【这就小孩子瞎胡闹的东西,不就威力大了点,把妖怪的肚子炸了个洞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还是个孩子呢!】
说完,法明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隐身的六丁六甲深藏功与名的笑了笑。
这下憋屈着的倒是王员外了,伸着颤抖的手指了指江流儿:
【你看着如同小恶魔一般的笑,这…这怎么就能称为还是个孩子?
我看就是个小恶魔
去死吧,你这个小东西!】
王员外突然暴起,提着一把匕首,向着中江流儿刺去!
六丁六甲又又又兴奋了,再一次一个提刀,一个提盾的准备在关键时刻相救!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又降下来了!
【呸,去你的吧,一个大男人竟然要欺负我一个小孩儿,我好怕怕哟~】
江流儿面无表情的边说着怕怕,边帅气的一脚飞踢…
王员外不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深深的嵌进了墙里…
过了一会儿才啪叽一声掉了下来,王夫人已经心疼的拖着残破的身子走了过去。
江流儿不屑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看着高高挂在房梁上的师父师侄,有些头疼该咋让他俩下来?
两次都没有成功拯救金蝉子的六丁六甲神情再次欣喜起来,二人用刀把束缚着法明和妙音的绳索割裂,两啪叽一声掉了下来。
江流儿自是看到了二人的帮助,轻微的的笑了一下,自己也是故意没让二人刚才救人成功。
人情债是最不好还的,这俩人天天的跟着自己,未来说不得,还要再跟个十来年,
是时候让二人知道知道自己不是个软柿子!
看了下二人没事后,江流儿将圆凳砸开,取出一根木棍,斜笑着走向着王夫人王员外。
王夫人此时哀莫大于心死,流着泪的开始求情:
【放过我夫君吧,小和尚…小圣僧…一切坏事都是我干的,与我家夫君无关!】
【对对对对,都是这个狐狸精蛊惑我的,我本来只是一个穷书生,本来还指望着下套子能够套点野味卖卖钱,
没想到那么晦气,套到了一只杂毛狐狸,这也卖不上钱,我才把它给放了!
谁知道她还是个成了精的!
还蠢笨无比,第一次来找我偶遇的时候竟还没藏好自己的尾巴,我一眼便看出了,
这才和她虚与委蛇,不然我怕她杀了我!
这些年她可杀了不少的人,吃了他们的血肉?这吃不了的,又都埋到了花园子里,
我这府邸能埋的地方都快埋满了,可以想见她有多么的恶贯满盈!!】
王夫人错愕的转头看向说的唾沫横飞,薄情寡义的夫君,
似乎从今日今时今刻才看清几十载的枕边人是何模样?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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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子也是你下的!】
【你也嫌弃我是个杂毛狐狸精?】
王夫人面无表情,声声质问王员外。
王员外在死亡阴影之下说出的实话,虽有一刻的后悔,但看到王夫人此时质问的模样,立刻怒了:
【你怎么敢这么大声和我说话?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
你还不是贪图我英俊的面庞,
我都忍着恶心和你行了夫妻之礼,这些年也一直让你生活过的富贵,让仆从伺候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哈哈哈哈,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以为我在报恩,没想到下套子的就是你,本来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就是你,
我这报的是哪门子恩呢?
我这些年满身罪恶,又是为了什么?】
江流儿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想听二人在这里狗咬狗,听着外面天空时不时炸起的雷声,
在房间里各处看了看,心中陡然想起了那个密室,
将棍子和霹雳珠交予了师侄看着这二人,自己则是不顾师傅的阻拦,进入了密室之中。
密室足有两个房间大小,里边倒是密密麻麻的点满了红蜡烛,地上画着复杂的阵法,前方还有个咕噜咕噜冒着泡的池子,
江流儿走进一看,眉头皱的更紧,这里面并不是水,是血液…
这王夫人做了那么多孽,却没被天道降下惩罚,想来也有这个阵法的功劳!
那便毁了这个阵法便是!
拎着一根刚才找到的大铜锤,江流儿,第一次使出自己那强悍的力气,哐叽哐叽的开始了砸!
阵法时不时的闪烁着红光,奈何江流儿的力气实在是大,整个地板都被掀了起来,地下的石块也被翻了出来。
轰隆隆…
雷声愈发的大,犹如在耳边一般,想来阵法应该是破了!
王夫人该去接受她的惩罚了
江流儿带着师傅一块儿出了房间,顺带着还把王员外拉了出来!
徒留王夫人一个人目眦欲裂,不甘心的看着活下来的王员外!
若不是气机被雷给锁定,王夫人即使拼出全身的妖力也要拖着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起赴死!
轰隆隆…
轰隆隆…
如同桶粗的雷从天而降,王夫人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召唤同族,瞬间便在雷海之中被劈成了渣渣,神魂俱灭……
雷并没有散去,还在不断的向着王府落下,
直直的劈了半个钟头,雷声才渐渐消去!
【太好了,这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
法明住持,这位小师傅,等天一亮,我便奉上金银,用于给金山寺的佛像塑造金身!】
【王员外,我想不必了,等待你的将是官府的裁决,你的家产估摸着很快便会被充没】
王员外舔狗式的笑脸一收,脸上阴狠表情再次浮现:
【哼官府?官府又能怎么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觉得你们能安全的走出我王府吗?】
王员外说罢,得意的示意这小和尚看看四周赶过来的家丁!
江流儿冷哼一声:
【王员外,你难道就没发现我师侄早就不见了吗?
还有这雷可不是只劈了你夫人一个,你没闻到腐烂的气味和冲天的血腥味吗?
你瞧瞧天雷多好,还将你的花园子给翻了翻地皮,你现在埋都来不及喽~】
王员外随着江流儿的话嗅了嗅鼻子,鼻间确实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趁着刚升起的晨光,王员外也看到了满目苍夷的院落……
曾经美轮美奂,富丽堂皇的庄园,围墙倒了,花草没了,地皮倒是被翻了出来……
一片片黑黑黝黝的头发,白漆漆的骨肉夹杂着血丝露了出来,白白的蛆虫时不时的在土地之间攀爬着……
甚至于还有那挂着的长长的如同肠子一般的东西,
王员外吐了!
边吐边恶狠狠的咒骂王夫人:
【该死的妖怪,吃东西都不知道吃干净净,挑那肥美的部位来吃,
这脏器骨头头发竟然都没吃,这下好了吧?死了还要害我?幸亏我和县丞关系好……】
江流看着越来越亮的天笑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兴奋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江流儿转身一看,笑得更是开怀!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近住户百姓涌了过来,不枉费自己让师侄一出院门,便开始宣扬这里的场景!
这下看热闹的人都来了,官府就算是有心想掩盖也掩盖不了,
王员外是逃不了一个千刀万剐之刑!
想推到王夫人身上都不好推,王夫人起的渣都没了,谁又能相信妖怪之说?
这偌大的罪行,总要有人担着。
除了王员外,还能有谁担着?
王员外现在絮絮叨叨,面上还带着轻松之色,他自认为,能够使用钱财打通关系,将一切罪责推到妖怪身上,
殊不知,官差并不会认可妖怪之说?
证据呢,既然说是王夫人干的,倒是把王夫人这个所谓的妖怪交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