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毕竟是个小年轻,虽说小伙子一杆亮银盘龙棍之下,把好些个贼都给拍扁乎了,但是眼下这么一看,因为事出突然,完全就没料到,而且姚静贤此人的安危事关重大,直接干系到小白英的身家性命。
为此白春一看这个茬架,当时惊的嗷唠一嗓子,噗通~稀里哗啦~连人带椅子往后一倒,当时摔了个腚蹲。这一下把其他老少英雄,以及这馆子里头的吃饭的老客们都给吓了一跳。哎吆,我的娘~容等众人反应过来,冲着白春这地儿闪目一瞧,啊呀,所有的人都是容颜更变,那些个吃饭的老客们当时一看,这,这这这,怎么就出了个人命官司呢,这饭还吃得下去了吗?一阵骚乱之中就想夺门而出。
蒋四爷一看,崩儿一蹦,就跳到一张桌案之上,一抬脚,嘁哩喀喳把那些个碗铲家伙给踢到桌下,紧接着~啊噌~就拔出了腰间的分水峨嵋刺:呀嗨-呔,都别动。
蒋平这一嗓子又尖又利,还真就把所有的人都给震住了,与此同时,南侠御猫展雄飞身形一晃,拉宝剑就冲出房门,紧接着打垫步飞身形,啊噌噌~腰眼一晃就上了二层廊檐之上,扎着臂膀打凉棚往四外观瞧。小太保钟林紧随展昭之后,拉着五金龙虎棍就挡在门前。
刹那之间,方才还一团纷乱的饭馆子里头,变得鸦雀无声,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蒋平他们,这都以为说今儿流年不利,出门吃个饭,这,这怎么还碰着贼了呢?唉倒霉真倒霉。
可紧接着就听蒋四爷一声断喝:我说各位,不必着慌,在下,倒座南衙开封府包相爷手底下的四品的带刀护卫,对不起,这家饭馆子出了人命案,就得劳动大家伙忍耐忍耐,容我们查办完结,大家伙自可离去。我说,都听清楚没,那么哪个要趁乱起哄,这叫拒捕殴差之罪,本官是绝不容饶。
啊,大家伙听到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贼,是开封府包相爷手底下的官人儿,那就不怕了,诶呀,好些个拿着手巾板直擦脑门子上这冷汗。
这阵啊,南侠就已经回在这馆子里头:四哥,我往四外看了半晌,咝,哎呀,没发现可疑人物。
蒋平点点头,跟南侠俩人围着姚静贤仔细观瞧半晌,一看这血迹都快凝结了,显见着是早死多时,再看脖项上这个口子,你要哈下腰去仔细看呀,干脆就看不着。两个观瞧半晌,抬起头来对视一眼, 咝,哎呀,都觉着,这个刺杀姚静贤的贼,就这个手段,起码来说那是剑客的身份,能当着我们这许多人的面,神不知鬼不觉暗下毒手,而且人家下手之时,所使的这个家伙事,这是个什么玩意,能使得伤口如此微乎其微,而且显见着这受害之人几乎毫无察觉,就连呼救之声也没有,这,甭问,这凶器上头那必然是喂了药了,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之中。
想罢多时,老少英雄都觉着是毛骨悚然,人家能杀得了姚静贤,那要说冲我们下手,这不也是手到擒来吗?啊~
但是既然眼下还带喘气的,那你就得接茬熬下去呀,为此蒋四爷吩咐一声,这些个吃饭的老客是人人过关,蒋平展昭他们挨个给大家伙相面,说这个其实容易,眼前这人是不是练家子,凭着蒋平他们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就这么一个挨一个,直到把这店房之内的客人都给看完了,说哪个是凶嫌,啪~没那么一个,这一眼看去面皮,眼神,太阳穴,小腹,双手,双腿,打眼一看,那都是些个平头百姓。
咝,呼~没办法,蒋四爷只能把这门口负责会钞算账的伙计给叫过来,就问,说由打我们这帮人进了你这店房,你有没有瞅着什么可疑的人?
这伙计,哪见过这个,当时一看自家店里犯了人命官司,这家伙还突然冒出一群官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佩剑悬鞭,这阵啊早都吓得是抖衣而颤:呃,呃,这个,呃包相爷,呃不,官,官爷,我这,我就是个会钞的伙计,我,我可没有杀人呐。
蒋平一瞧,得,这伙计给吓蒙了,没办法,微微一笑:嘿嘿嘿,我说伙计,我叫蒋平,我可不是相爷,你再要这么胡说,可得掌嘴,听清楚没?我也没说你杀人,你不要害怕,仔细想想,就方才有没有什么,比方说穿着打扮比较怪异之人,又或者他这身上带着兵刃,有没有这样的人?
呃~咝,这个~兵刃,倒是没有。不过您这么一说呀,我倒想起,咝~呃~方才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他这个穿着打扮起跟其他的老客,咝呃不那么一样。小的就多看了两眼。
哦,那人什么模样?
是啊,小人记得那人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黑,就连脑袋上也卷着个黑布条子,长得么,呃不男不女,看着不像个好人。
人群之中啊这个细脖大头鬼,擅长巧笔丹青,当日大破七星楼,就这大脑袋给画的楼图,为此老房一听伙计这么说,当时命人取来了文房四宝,按着这个伙计所说,就画了个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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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一看呀,咝,诶呀,这没鼻子的怪人还有这两下子,当时点头好似鸡唊碎米:呃对对对,那人长得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