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突如其来,势如惊雷闪电一般,所有人都惊呆了,可房书安一看,正待发怒,啊~~~喊了半截又停下下来,说老房怎么回事,哼,大脑壳马上明白了,我这位老干娘重伤我干老,为的是拿自己一命换一命,去救我小兄弟一命啊。唉吆喂,可痛死我也啊我这。
那么您各位估摸着也能听出来,说但凡这徐良要有口气儿在,是万万不能让严英云给儿子去换血,为此严英云是迫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雅侠女心说,将军,对不起,为妻身为云儿之母,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瞅着孩儿了却生机,为此只有豁出一命,为你们老徐家留下这条香烟后代根。
再说紧接着,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之中,严英云把眼眉一立,冲着蒋平和房书安厉声断喝,四伯父,书安,你二人速速带着徐将军出府救治,千万莫让我婆婆看见。说完了冲着老剑客姜天达双膝跪倒,眼泪儿不住的往下淌:老人家,我儿之命,正在您手,请老人家大发慈悲,救她一命才是。呜呜呜。
房书安和蒋平一看,罢罢罢,事到如今,看来只能如此,再要耽延片刻,这老夫人出来一看徐良这个茬架,说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因此当时也不敢过多耽搁,蒋平扶着徐良对严英云说,孩儿啊,你让你四叔说什么好呢,唉,孩子虽重,可你的命也是命,四叔劝你一句,还望你好自为之。
可蒋平能说什么,只能如此安慰,那意思天意难违,干脆,诶也就甭救了。房书安呢,噗通跪倒:呜呜呜,娘哎,我的亲娘,儿子我舍不得啊,您老人家不如。。。
房书安正想往下说,就听严英云厉声呵斥,房书安,休要多言,再要不走,将军性命休矣。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小儿女之态,成何体统?
房书安一想,可也是,我干老身受重伤,眼下须得紧急救治。因此当时依依不舍,跟蒋平架着徐良够奔开封府紧急救治。
接下来,唉,雅侠女严英云先是命人安顿了徐良的母亲,而后擎刀在手,满面通红就对老剑客姜天达就说,老人家,我是您的晚辈,按说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如此胁迫于您,但是为今之计,还请老人家大开善门,施展回春妙手,以我这身鲜血,换给云儿才是啊,老剑客。
可严英云为什么要这么说,就因为姜天达此刻是苍眉紧锁啊,打心里头来说,这次前来瞧病,他也没料到这事涉及到如此人伦纠葛,你说现如今怎么办,为孩子换血,严英云势必就没了活路,这,这要三将军恢复了知觉,我如何交待?
可老剑客正然在犹豫之间,就见言英语啊噌短刀一横,就搭在了自个儿脖项之上:老人家,您再要不动手救治我儿,你来看,我这,就死在你的面前。
话说到这儿啊,姜天达就感觉自己被逼到了绝路,看严英云这个不死不休的茬架,唉,老剑客长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呐,罢了啊,老夫行医半世,如此杀一人而救一人,这还是头一次,是非功过,到了如今也顾不得许多。想罢多时,姜天达是老泪纵横:徐夫人如此舐犊情深,老朽感佩之至,请受老朽一拜,夫人,得罪了。
说完了,老人家把袍袖一摆,啪啪啪当时就排摆出一应,用咱们今儿个话说叫手术器械,有人问究竟这大宋年间如何换血,这是人家姜天达的不传之秘,咱也不知道。书说简短,就在这内屋之中,将近四五个时辰,这个换血手术一直到了掌灯时分,这才终于完结。再一看屋里头满地都是沾了血的各种毛巾,那个惨劲儿就甭提了。
姜天达老剑客一抬手擦了把满脑门子汗,再一看昏睡中的小娃娃徐云儿,果然,真就好比神仙一把抓,明显就能看到此刻,这孩子的脸色已经现出几分血色,比之几个时辰之前胜强百倍。可姜天达也知道,此刻躺在一旁的严英云,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死去多时。姜天达这心里头不是滋味,擦了把手,再次冲着床榻上的严英云一躬扫地,而后一言不发出离了房间。
这屋外头房书安,蒋平,刘世杰等人早都等候多时了,一看姜天达出来了,这一问之下才知道,手术顺利,徐云儿的命算是保住了,可雅侠女严英云,那甭问了,这事先就谁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姜天达再一问徐良,蒋平就说,经过包扎用药之后并无大碍,可是为了您这边手术顺利,就让大夫给小良子用了些安神之药,此刻仍然在昏睡中。
诶,正这么个时候,谁也没想到,皇宫院中官前来传旨,啊圣旨到了,众人都是一惊,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旨意来到,不敢怠慢,各自行跪拜大礼请皇上旨意。可一听之下,这份旨意说了个什么,原来是四帝赵祯亲自下旨,追封徐良的夫人雅侠女严英云为朝廷二品的诰命夫人,由其子徐云儿特享朝廷俸禄,后一应殓葬事宜,均有户部拨出国币帑银,同时着礼部按规制协同办理。
蒋平和房书安众人口头谢恩,接旨已毕送走了中官,这心头都是疑虑重重,咝,怎么个茬这是,我们这也是刚知道严英云李代桃僵,舍命救子,这皇上深居九重,这圣旨怎么还就到了呢?就见房书安两只母狗眼一转,当时微微一叹:诶,怪我呀,原本我早就该想到,既然我干老和我老干娘只能活一个,那么我干娘此人深明大义,她一定会想到我干老有在朝,有重担在肩,在家,有老母侍奉。那么她老人家想什么办法,也一定会留住我干老,她自个儿去死。想必是包相爷也料到这一节,故而事先写好了折子,启奏了当今天子。房书安说着又是一叹:唉,早知今日,我何苦去请姜老剑客呢,拼着舍去我那小兄弟儿,换我干老夫妻团聚,岂不更好么,房书安说着一边说一边就哭开了:四爷爷,怪我,怪我房书安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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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听到心里头也不是滋味,一众小弟兄也是个个垂泪,尤其义侠太保刘世杰近来经由按院大人颜查散从中为媒,给说了这一家官宦人家的小姐,大家闺秀,这两方面几次往来,这马上就要谈婚论嫁,结果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霎时间让这刘世杰是心灰意冷啊。但是有道是天意难违啊,大家伙只能帮衬着,一方面找些女眷安慰老夫人,同时尽快料理雅侠女一应后事。
咱们书不赘言,且说到了次日,白眉徐良药力已过,这眼皮一撩开,诶怔了那么一下,可马上老西儿是鼻子头一酸,哗啊~~~~那眼泪好比是就决堤的洪水般就倾斜而出,那能不明白吗,徐良那够聪明,昨儿个严英云对他下手之时,电光之火之间,徐良就知道了严英云的用意,但是只恨自己慢了一步,受制于自己结发的妻子,到了眼下,徐良就知道,英云,多半,是没了。说大丈夫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之时啊。那咱们都知道,徐良打小出身寒苦,饱经磨难,那是吃铁尿钉子的狠茬子,但是今儿个猝然间遭逢巨变,他这心里也不好受,当时牙关咬的嘎吱吱响,眼泪儿横流,但是一声不吭。诶,想到过往种种,徐良在三千户打虎招亲,在老严家比武联姻,那时节年少英雄,如花美眷,是何等快意逍遥。如今想来,一旦天人永隔,这流水往事就好似黄粱一梦,怎能不令人肝肠寸断?
再说过得几日,在开封府的操持之下,蒋四爷作为老辈份就主导着,协同礼部把这个严英云一应丧葬事宜处理完毕。徐良当然也得忍痛负伤前往祭灵啊。到了今日啊,原本开封府里头两个大梁,一个白眉大侠徐良,一个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原本是春风得意,那跺一脚东城地皮乱颤,结果现如今这哥们反倒成了是难兄难弟啊,妻离子散,家败人亡。
诶呀书说简短,好在这段时间以来,老少英雄除了这些个私事,东京城里头一切太平,那么徐良作为武当派的记名的门长,两方面书信往来,诶这门户之中也是一切太平,门户里头就由顶门大弟子邋遢道人司马真和老二穷到底儿琼源暂时执掌门户,教授弟子门人。同时开封府通过大相国寺的保宋罗汉欧阳春,也得知少林寺一切安然。但是令小达摩白云瑞不解之处在于什么呢,自个儿这个门户,呃峨眉山八宝云霄观许久不同音信,云瑞也试着写了几封信,问候老师白云剑客夏侯仁以及两位师叔,也了解一下峨眉的近况,结果接连发出几封书信,但是始终是音空信渺,诶没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