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刀之人本想一鼓作气,打了十多息功夫,这口气早已泄了。出手已不如之前凶狠。但看林中一片寂静,始终不见有人前来。心中存了侥幸,心道莫非这小子就是孤身一人,若是如此,还着急作甚,他既然不敢与我相斗,我去杀了那道士便是。想通此节,虚晃一招,吓退萧平安,突然转身朝正阳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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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安这才得了喘息,他被砍了数刀,戳中一指,流血不少,但流汗却是更多。此时身上大汗淋漓,倒有一多半是吓出来的冷汗。这十息功夫,时时都在鬼门关前打转,惊悚之极。除了十多年前,置身大军之中,还从未怕的如此厉害。
他惊魂未定,见三人又在围攻正阳。此时三人也发了狠劲,招招狠辣,正阳道人顿时又落了下风。
堪堪斗了十余招,使刀之人抓住空档,一刀砍中正阳道人手臂。
正阳连退几步,受伤不轻,好在不是持剑之手。只是如此下去,自己定无幸理,心中焦急,却不知道为何萧登楼等人还不露面。
萧平安一旁犹豫不决,长歌剑握在手中,竟有些发抖。他倒不是全因畏惧,长歌剑剑重七斤二两五钱,他毕竟内力还浅,这一番激斗,手臂已感有些支撑不住。
使刀之人斜眼看到,只道他是害怕,狞笑道:“臭小子,留的命在,才是要紧。”嘴中说话,手下却是更狠。
正阳想要后退,却又被两个持剑的拦住,心头一凉,心道,莫非这孩子只是吓唬对手,萧登楼等人根本不在此间?那今日绝无生望,这孩子出手与否,也无关紧要,自己又何必连累他送了性命,当下道:“小兄弟你不要出手。”
使剑一人连刺两剑,也出声道:“衡山派与我等无仇,自然放他。”
几人说话,萧平安听的清楚,那两人对他旁敲侧击,他如何不懂,看见云阳道人危殆,咬咬牙,挺剑上前,截住一个使剑之人。
那人怒道:“臭小子,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萧平安咬牙不答,使开“风雨雁回剑”,也不抢攻,只是不叫他与另外两人合击。
萧平安这边出手,合击少了一人,正阳道人压力顿减。使剑两人本就擅长合击剑法,此时少了一人,功夫也是打了折扣。正阳虽扳不回局面,却也勉强能守的严实。
使刀之人心中焦躁,出声道:“快快杀了那小子,过来帮忙。”
与萧平安相斗那人却是不答,他和萧平安打了十几招,见这小子虽然武功不及自己,却也是剑法精到,功夫不俗。
萧平安只守不攻,衡山剑法毕竟千锤百炼,破绽本少,一心守御,他竟是攻不进去。有心引萧平安进攻,故意露了几处破绽。萧平安却不上当,一把剑只顾守的严严实实。
越打越是惊讶,心道,这小子果然有几分门道。听到同伴出声催促,眉头一皱,大是不耐,心道你方才夸口五息就解决这小子,打了十多息也未见你得手,这小子厉害的很你不知道么?此际叫我速战速决,哪里有这么容易。心中不快,回也懒得回他。
几人又斗片刻,萧平安渐落下风,正阳毕竟身上有伤,气力渐渐不济,形势更糟。
突然林中一阵脚步声响,一人朗声道:“以多打少,以大欺小,好意思么!”
话音未落,一人如大鸟一般飞身而来,空中一剑逼退那使刀之人,落在正阳身旁。长身玉立,器宇不凡,正是萧登楼到了。
使刀之人接了一剑,知道来人武功怕不在正阳之下,此番功败垂成,当机立断,转身跃入林中。
使剑两人见他说走就走,心中暗骂,虚晃一招,齐齐跟着遁入林中。
萧登楼也不追赶,一旁褚博怀带着洛思琴几人一起走出。
萧平安见师傅师娘都来了,心中大定,一口气登时泄了。长歌剑脱手落地,他手臂酸胀,竟连剑也握不住了。随即身子也是慢慢软倒,瘫坐在地。
正阳也是松了口气,叹道:“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又是萧兄弟前来救命。”八年前在石渡镇上,虽不及如今凶险,却也是靠萧登楼夫妇解围,心中憋闷,不住摇头。
萧登楼拍拍正阳肩膀,笑道:“你就没救过我么?年纪愈大,怎么心眼越来越小?”
正阳哈哈大笑,知道萧登楼是怕自己连番受挫,失了信心。想武林胜败本是常事,更何况自己以一敌三,又有伤在身,并非本事不济。心中不快念头刚起,随即便即释然,哈哈一笑,解了心结。见褚博怀、洛思琴过来,当即上前见礼。
褚博怀见竟然是他,也是惊讶,道:“正阳道友?你怎会在此?方才那是什么人?”
正阳道人摇头道:“说来话长,若不是几位赶来,我这条老命也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