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福建需要赈灾救济,需要粮食,需要药草,我们可是二话不说,把番禺库存都给他运送过去,缓解福建灾情,现在呢?他们是什么态度?说他们福建军饷分毫皆出于老百姓,取自于民间,少且单一。我们番禺有土地征税之外,还有外部贸易的税。这就是他们拒绝归还我们军饷粮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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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蕰道:“姜大人先喝茶润润喉,本王昨日已经去信,相信福建巡抚一定会给出个满意的答案。”
布政使道:“王爷,不是下官说他的不是,福建巡抚就是那等小人,光顾着自己管辖的老百姓,不顾他人的死活。他要业绩给皇上看,就要我们番禺的老百姓饿肚子?要不是有屯门的战事发生,他还想到番禺这边要番舶进行抽分,这信送过去,一来一回,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水灾过后,必定有瘟疫发生,若不备好粮食药草,番禺就是人间地狱啊。”
胡光北气道:“本官带上士兵,把我们番禺的东西抢回来。”
魏以蕰道:“本是为民造福的事,你带番禺的士兵去福建,这是要做什么?”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要造反。
按察使道:“不管怎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魏以蕰道:“大家稍安毋躁,本王去去便来。”
他来了侧堂,看见朱永推着李簪词坐的四轮椅来了。
魏以蕰看了眼朱永,朱永心虚地道:“王爷,属下去外面守着。”
这次是李姑娘非要来,他拦不住。
魏以蕰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擦上药膏凉凉的,不仔细感觉的话,并不觉得疼。半年前我让各店铺都屯了粮食和药草,前几日吴掌柜看到屯门战乱,写了信到各个店铺,让他们押送粮食药草过来。虽然不是很多,但少吃一些,应该可以撑上七八天。”
魏以蕰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道:“你有心了。”
李簪词露出浅浅的笑:“我希望王爷能顺顺利利地解决完番禺的事。”
“你如此帮我,我可能知道其中缘由?”
“呃,有很多。我没有祖母,看见韩老夫人觉得亲切,希望她能开开心心地看着王爷平安回京。李家的生意天南地北,番禺这边的码头是个重要的贸易点,如果番禺乱了,李家的生意也会受损。还有我也是大靖人,自然希望大靖越来越好。”
魏以蕰道:“你帮了我们的大忙。粮食和药草待番禺安定下来,会按市价给你银钱。”
“李姐姐?李姐姐?”
姜流帆一股脑儿冲进来,根本没注意魏以蕰,直接把人挤到一边,“李姐姐,你的腿怎么了?前两日雨停了,我跟姐姐去找你,想要问我们什么时候上京,管家说你去了屯门,我们几个都好担心你。你胆子怎的这般大?”
李簪词眼见她要去拉自己裤腿查看,赶忙阻止,“我的脚错骨了,已经接回来,过几日便好。若要出发,不成问题。”
“那便好。你去屯门后,文聿哥哥和季伯父去施了粥,还安排老百姓避难,一直忙到昨天,大家听到屯门的仗打赢了,这才回到自己家中。”
魏以蕰道:“你们聊,我先去忙。”
姜流帆这才注意到他,待他走了后,小声地问:“姐姐,你去屯门后,一直跟恭王在一起啊?”
“我在船舱里,王爷在外面指挥作战,我们没在一起。”
“咦,王爷打仗如此厉害,你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那你跟季公子待在一起,有安全感吗?”
“讨厌,姐姐又取笑我。”
姜流帆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要做什么,“母亲做了许多好吃的,听到姐姐来布政司,特意让我过来请姐姐过去用饭。”
朱永要进来推李簪词过去,姜流帆道:“让我来。你们男人不细心,笨手笨脚的。”
布政使府前面是布政司,穿过内仪门是布政使的后宅。
李簪词去姜夫人的院子用饭,朱永不方便跟着进去,只能在外面守着。
姜夫人和姜流枝已经坐在堂屋里了,看见姜流帆推她进来,询问她的腿,知道没有什么事,说道:“可真是让我们担心。还好你跟王爷都没有事,打赢了博雅国。”
李簪词问:“夫人这次也要跟着我们一同上京?”
“原先是要去的,不过路太远了,我身子不舒服,就让他兄长送她们两个入京去,跟你们见见世面。”
丫鬟端了菜上来,菜品丰富精致,李簪词在海上吃的都是干粮,闻到肉香味,多吃了些。
吃饱后,喝了饭后茶,她想去解个手。
姜流帆往嘴里塞了个香芋丸子,擦了擦手,“姐姐,我推你去。”
宫房在姜夫人院子的后罩房,姜流帆推她到走廊入口,“姐姐,你往前面去,有事叫我一声,我听得见。”
看着李簪词推车进了恭房,她百无聊赖地在原地用脚尖踢石子。
忽然看见一个人影晃过,鬼鬼祟祟的,她便跟了上去。
“喂,你站住,站住,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丫鬟走出了几十步才回头,“小、小姐,奴婢是大爷屋里洒扫的,才浆洗完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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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从恭房出来后,推着四轮椅往前走,走廊入口没见着姜流帆的人,刚要喊她,眼前忽然一黑,一个男人提着剑出现。
她抓紧了扶手,脸色一沉。
“宁王命属下请姑娘回京,得罪了。”